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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的话让小楚氏彻底沉默闭嘴，虽然小宫女死了，但谁也不能保证宫里没有其他人目击者。
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吃亏的只会是沈思黎，至于季云昌，本身名声就稀烂，大不了身上再添一笔。
而她的女儿却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现在王皇后给梯子就下，还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臣妇不敢。”
王皇后见小楚氏上道，也没有揪着不放，反而对季云昌道：“既然楚夫人已经同意了你跟沈思黎的婚事，出宫后，你就立刻禀明父母，择个黄道吉日上丞相府提亲。”
季云昌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但他也不觉得自己亏，不然以他的名声，想要娶丞相家的小姐，简直是天方夜谭。
反正母亲说过，只要他愿意娶妻生子，他想养几个小厮就养几个。
季云昌立刻跪地谢恩：“臣遵命！”
沈今安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若不是今天赵亦川来得及时，现在跪在的地上的就是她了。
沈思黎脸色灰败，早没了往日的心高气傲，从皇后赐婚开始，她就像个木偶一般，失去了灵魂。
她怎么也没想到明明策划得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今安！都怪沈今安！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当时在现场看到的贵妇不少，此等香艳的八卦，不过须臾间，就传遍了上京的上层圈子。
丞相府因为沈思黎的原因，沦为众人的笑柄。
出宫后，小楚氏漆黑的脸色再也遮掩不住，正想收拾沈今安，就被沈丞相一声怒喝吓到了。
“你还嫌不够丢人！”沈丞相急匆匆赶来，眼睛气得充血，恨不能当场打小楚氏一耳光。
好好的女儿带进宫，结果出了这等丑闻，让他被同僚耻笑，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沈思黎见到沈丞相“哇”的哭出声：“爹！我不要嫁给他！你去陛下面前说说情好不好！”
小楚氏眉头一皱，厉声喝止女儿：“思黎，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沈丞相深吸口气：“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说完一甩衣袖，上了马车，完全没有关心下沈思黎有没有受到委屈，其中有没有隐情。
沈今安冷笑，可见沈思黎在沈丞相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啊。
“哎呀，看样子爹是生小楚夫人的气了呢。”沈今安就是要戳小楚氏的心，她撩起裙摆跟上沈丞相，眉眼间的挑衅，让小楚氏火冒三丈。
偏偏小楚氏还不能拿沈今安怎样！
沈思黎哭：“娘！沈今安就是故意的，她一定是知道了！”
“闭嘴！蠢货！”
小楚氏第一次对沈思黎大发雷霆！
沈家，丞相府。
沈丞相喝了好几口冷茶，才把滔天怒意压下去，没有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他坐在太师椅上，不怒自威，眉宇间深刻的“川”字纹，加上不耐烦的表情。
可见沈丞相已经耐心告磐：“小楚氏，说说吧，今天进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不准有半句谎言！”
沈家所有主人都站在大厅，包括根本没有资格去参宴的林姨娘和沈清儿也在，两人少见沈丞相日次生气的模样，心中打起警铃，不敢触霉头。
而沈思黎则还在小声抽泣着，眼睛肿得像核桃。
小楚氏脸色难看，她商量道：“老爷，这些事林姨娘听着恐怕不合适……”
一想到林姨娘也在，到时候还不知道林姨娘怎么嘚瑟，她骄傲了一辈子，此次次在林姨娘面前都是趾高气昂的，万万受不了这个。
“有什么不合适，林姨娘也是沈家人！她有资格站在儿听，也让老三看着长长记性，局不能跟她二姐一样，蠢笨如猪！”沈丞相没给小楚氏留面子，一番话下来，臊得小楚氏头都抬不起来。
林姨娘来了精神，小楚氏进门十几年，还从没被老爷这般不给脸面，可见是真的惹怒了老爷。
在这个节骨眼上，林姨娘决定找准机会好好给小楚氏下两颗钉子。
她给沈丞相斟了杯茶，柔声道：“老爷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喝杯茶，消消火。”
沈丞相接过茶并没有喝，冷道：“小楚氏，想好怎么说了吗？”
小楚氏见沈丞相半点没有顾忌夫妻之情，心中齿冷，慢慢道：“在赏花宴上，一个小宫女不小心打碎了一盏燕窝，溅在了大小姐跟思黎的裙子上。为了不在皇后娘娘面前出丑，掌事姑姑带着她们去兰芳殿换衣服。”
然后她怀疑的目光落在沈今安身上，继续说：“中途出现了一个小宫女，紧接着思黎就会被人打晕，再出现就是在交泰殿，当时在一起的还有大小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中途不见了。”
意有所指的话，瞬间让沈今安成了焦点。
沈今安笑小楚氏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把她拖下水，真当她是泥捏的。
“小楚夫人的意思是怀疑我？”
沈思黎抢先道：“不是我们说，是你自己说的！”
沈丞相沉浮官场多年，绝不是个蠢人，一看事情还牵扯到了沈今安，嘴角耷拉：“吵够了吗？！没吵够就滚出去跪着，脑子清醒了再进来！”
几人都不说话了。
沈丞相审视的眼神死死盯着沈今安：“你来说说，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今安不慌不忙：“确实有个小宫女带我们去换衣服，不过中途我肚子不舒服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就没见他们两个，找了圈没看见人，我就回去了，路上遇见了皇后娘娘，就跟着娘娘一起走。”
她顿了顿，好似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不过娘娘当时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有些生气。”
沈思黎简直要被沈今安颠倒黑白的话气死了！她打断沈今安的话：“你说谎！你根本没有去厕所！你明明被我……”
“思黎！！！”
小楚氏简直要被沈思黎气死了！
林姨娘看出了点门道，添油加醋：“哎呀，夫人，你吓到二小姐了。”
沈清儿小幅度扯扯林姨娘的袖子，让她不要多嘴，怕引起从小楚氏的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