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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成功了吗？”
“你们成功了。”
“有多少人活下来？”他用那沙哑的嗓音费力的说。
“你现在身子还很弱，别去想那些东西了。”韩晓光尽力转移话题，尽量别让许天鸣想太多。
“我问你，还剩多少人！”可许天鸣迫切的想知道，他又加重的语气用尽浑身力气问道。
韩晓光看到他这幅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是说出了口。
“还有21个活着的。”
“有多少人留下了遗书？”
韩晓光光想了一会儿。
“不到一半儿。”
“他们的骨殖找回来了多少？”
“十七个人找不到了。”
“他们的家属怎么反应？”
“痛哭流涕……”
“我想听真实的。”
“对呀，这就是真……”
“我想听真话。”许天鸣再一次用强硬的语气打断了她说的话。
“他们……他们要赔偿，而且他们……唉，没事的呀。”
“说！”他又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开始咳嗽了起来。
韩晓光被他的那副样子给惊到了。
“他们要问指挥官的责。”
“嗯。”许天鸣没有太多的惊讶，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似的。
他又紧接着说。
“我想战争已经结束了。”
“嗯。”
“在我们收复了之后，泛美以维护地区和世界安全为由，避开了共同防卫协定，直接拿下了整个东日的国家和军队。对吧。”
韩晓光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半天支支吾吾的才说话，因为在过去的时间里，事情的确是这样发展的。
“啊……对。”
“那些家属没闹吧？”
“没大闹……”
“好了，你回去睡觉吧，我也累了。”
“没事，我陪……”
“我也想一个人待着。”
“那好吧……”
那天许天鸣一夜都没有合眼，他就看着窗外，没人知道他想的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应该在想什么。
第二天，蒋教授来医院看望许天鸣。
许天鸣看到推门就进的蒋教授。
“教授，你来了。”
“嗯。”他坐在许天鸣身旁，一副和蔼坚强的样子。
“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咱这身板硬，过两天就能下地正常走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蒋教授一副窃喜的样子。
“什么好消息？”许天鸣知道教授极力的表达欣喜是为了尽可能的安抚她。虽然他也能感觉到喜悦，但是内心的沉郁还是让他开心不起来。他也只能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
“国家将嘉奖你们，给你们授衔。”
“那些死去的人呢？”
“追授集体最高荣誉称号，追授特等功，追授上尉，立碑刻传。”
“他们的家属呢。”
“能理解的都自行安抚了，不能理解的我们正在做思想工作。”
“我是不是很无能。”许天鸣两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教授也愣了一下，刚才还和颜悦色的态度如今又悲郁起来。
教授尽力的安抚他，因为他知道战争对人带来的创伤是巨大的，但同时他也知道像许天鸣这种人的心理创伤没一段时间是愈合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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