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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皆惊。
一鞭，人亡。
崇祯指着尸体道：“这便是日后那叛国投敌之人！”
王承恩耳边响起昨晚小司命对皇爷说的话。
“一年以后，李自成兵临京城，便是王德化开门迎接的。”
他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心内长叹：王德化啊王德化，斗了半辈子，真真没想到，你那般自视甚高，最后竟这般草草收场，谁叫你竟会干出如此欺君灭祖之事呢……
崇祯持鞭扫视百官，许多官员纷纷垂眼躲避。
也有极少数不闪不避，坦然自若。
目光落到站在文官前列的一人身上，崇祯脸上露出微笑，问道：“汝玉，可愿一试？”
被叫到的是户部尚书倪元璐。
他头戴乌纱帽，身着鹤补官袍，颌下白须飘飘荡荡。
他是袁可立的门生。
崇祯十五年的时候，闻清兵入至北京，毅然散尽家财征兵，募得死士数百人驰赴京城，并向崇祯陈述制敌之法。
崇祯与他相见恨晚，当即拜为户部尚书。
自上任以来，君臣相得益彰。
而在崇祯自缢之后，他也是整冠拜阙，随之自缢而死。
只听得他朗声回答：“有何不愿！”
当即整顿衣冠，走出文官队列，在众目共睹下走上金台。
崇祯轻轻一挥鞭。
审魂鞭从他身上虚虚穿过。
君臣二人当即相视一笑。
之后，崇祯拿鞭直指骆养性。
“可敢一试？”
骆养性浑身抖如筛糠。
崇祯提高音量：“可敢一试！？”
骆养性“噗通”磕头，“罪臣伏诛！罪臣伏诛！望陛下开恩，罪臣伏诛！”
————
听到系统不断提示信仰值增加的声音，原清照便知道，崇祯发威了。
而她此刻，正在京城前门附近闲逛。
昨夜请崇祯赏了宫牌，今儿一早她便匆匆出了宫城。
除了欣赏明时街景外，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也是她还没告诉崇祯的一件事。
据史料记载，京城在崇祯十四年便开始流行鼠疫。
而到了崇祯十六年，也就是今年的8月至12月，鼠疫肆虐将到达最高峰。
上辈子，原清照一直向往故宫与北京，却一直没机会去玩过。
从没想到，第一次踏入紫禁城，第一次逛前门大街，竟然是在四百多年前的明朝。
这条向来以热闹闻名的大街，此时却显得萧条。
街上的铺子有一半都关了门，即便开着的，坐在里头的掌柜伙计也无精打采。
路上行人皆神色麻木。
衣不裹身，蓬头散发的乞丐随处可见。
原清照问了跟随自己的两名小宦官，才知晓这一片惨淡景象全因为前几年建奴几次三番入关大略，直逼京师。
尤其是去年，建奴四路南下，肆虐中原，屠城放火，掠人掠畜。
虽然京城没受到直接攻击，却仍不可避免地被波及。
整个大明已是元气大伤。
原清照再问：“京师有没有出现疫病？”
两个小宦官皆茫然摇头。
他们住在皇城里，哪里十分清楚外界的状况。
原清照只好继续走走看看。
不知不觉转入了一条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