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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不太行。
既然城隍与地府都出来了，那总不能养着他们吃干饭。
地府，收容亡魂，辨人善恶，入六道轮回。
城隍，地府下头的官儿，与判官同级别，主要驻扎于人界，守护城池。
造厉鬼？
弄妖怪？
化僵尸？
……
原清照正想着。
看见前方有两人从小巷拐出。
挑着盏明明灭灭的烛火。
不知去往何方。
————
王大和王二便是“叶公好龙”的那种人。
从幼时开始，他们两兄弟就喜欢趴在家里头老人的膝盖上，听老人给他们讲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神诡故事。
什么哪方村子里有一少年，某日误食了一颗珠子，觉得口渴，但把家中水缸都喝干了，还渴，只好跑去喝黄河里的水。
喝着喝着，晴天霹雳，少年变作河龙。
河龙再也上不了岸，回不了家，少年只好给他家娘亲拜了三拜，自此远去。
每每听这些故事时，主人公的神奇经历，都让他们浮想联翩。
所以当听闻京城真出现了神龙神仙，西安真有了地府鬼差，他们简直一蹦三丈高！兴奋得仰天大笑！
传说既然已变为现实，那他们就是下一个故事里头的主人公！
所以，哪怕这几日，全城人都不敢出门半步，他们仍夜夜外出游走。
就希望能亲身碰见那些神诡之物。
可今夜似乎与前几夜一样，走了大半个时辰，偏僻角落、无人荒宅都钻了个遍。
可除了身上越来越冷，蜡烛越烧越短。
他们什么也没碰见。
“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王二出声，“要不咱去城外那往生洞里瞧瞧？”
往生洞，专门用来存放婴儿骸骨的洞穴。
因为太小，未上家谱，入不得祖坟。
爹娘便将他们放入小小棺材，再放到往生洞里。
也算一处遮风避雨之地。
王大闻言，抬头望望毛月亮，心下一狠，“走！”
为节省蜡烛，他们把灯吹灭。
城门早就关了。
打小在城里头光屁股跑的他们走小路，爬狗洞。
直到出了城，才复用火眉子再次燃起灯。
城外很冷，雾气弥漫。
小树林里的叶子随着夜风“沙沙沙”地响，鸣虫也睡了去。
黄澄澄的烛光亮落在土路上，带给他们些许温暖。
王二拉着王大的手臂，越挨越近。
往生洞也离不远，就在离城七八里外的一处山坳坳里。
待踩着杂草，爬上山坡。
望着下头山坳坳里的浓重昏暗。
王二咽了口口水，开始打起退堂鼓。
“哥，要不……咱就在这儿呆会儿？鬼差要下去提溜魂儿，总要经过这儿。”
王大骂他，“怂包！”
说完率先迈腿。
王二左右看看，净是杂草树枝。
还不时响起两声山林野兽的叫。
他背脊发毛。
“诶哥，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