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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消息的花叶震惊不已,心说这也太刺激了。
“怎么,被吓到了?”李静言看着被惊到一脸呆滞的花叶,好笑的翘了翘唇角,“你啊,少见多怪。”
“格格,这件事若是被侧福晋知晓,恐怕气都要气死了。”花叶咂舌,眼下她算是明白过来,从福晋有孕的时间推断,贝勒爷这件事做的不地道啊。
何止是不地道,这简直就是在宜修的伤口上撒盐。
原本宜修因为弘晖病逝,精神就已经接近崩溃,那根脆弱的神经仿若悬崖边摇摇欲坠的绳索,谁都不知会什么时候突然掉下来。
大家这段日子小心翼翼不敢踩线,不就是怕宜修发疯胡乱攀咬,结果谁知道这最大的雷竟然是福晋曝出来的。
“咱们在清霜居可有什么人脉?”李静言扭头看向一旁的春喜。
春喜一愣,跟着反应过来,“有一个粗使婢女,同奴婢还算说的上话。”
这倒算不上什么人脉,只能说简单聊上两句,毕竟春喜就算再厉害,也不能短短几个月就往防守堪称严密的清霜居塞人。
“记得最近不要轻举妄动,”李静言一反常态的没有让春喜跑去联系,而是警告两人远离清霜居,“侧福晋掌管庶务多年,如今刚刚失子不说,又有福晋怀孕刺激,正是最敏感多疑的时候。
我们万不能凑上去,不然平白无故地被对方嫉恨,得不偿失。”
李静言倒不是怕了宜修,而是完全没必要惹上这么一个疯子。
花叶和春喜纷纷点头,“奴婢明白。”
如意馆这里有李静言做决定,一旁的葬月阁也有齐月宾趁机搞事。
“福晋有孕了,”福晋怎么会有孕?福晋竟然能生?
从主院回来,齐月宾就一直陷入这样的思维怪圈,作为最早伺候胤禛的格格,作为对胤禛一往情深的女人,作为想要生子却不得不投靠福晋的自己,齐月宾是无法相信进府七年的乌拉那拉柔则会有身孕。
心底莫名涌出的痛苦让齐月宾脸色苍白又痛彻心扉,死死的咬紧牙关,齐月宾看着窗外光秃秃的院子,哦,那株玉兰已经被她下令挖了。
“格格,您又犯了心口疼的病症,”吉祥放下手中的汤药,伸手将侧躺在榻上的齐月宾扶起,“可要奴婢为您去请府医?”
齐月宾摇摇头,“老毛病了,如今府医都在前院守着福晋,我们不能这般不知趣。”
“可是格格,您身体要紧,”吉祥担忧不已。
固执的拒绝吉祥的请府医行为,齐月宾起身,搭着吉祥的手,“你可知,清霜居有何动静?”
吉祥小声,“奴婢暂未收到消息。”
“是吗?”齐月宾突兀的笑了一下,眼神发冷,“那我们就将消息送过去。”
怎么能让自己一个人这般痛苦?这样的苦楚,应该大家共享才是。
在齐月宾的刻意安排下,吉祥转头就将福晋有孕的消息送到了一直躺在床上静养的宜修耳边。
吧嗒——
手中的汤碗应声落下,宜修的视线阴冷如毒蛇,吓得剪秋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饶命?”谁又放过了她?
声音沙哑又充满诡异的森然之感,宜修仿若一头暴怒的母狮子,目光紧盯在剪秋身上,像是随时都能要了对方的小命。
“主子,这件事是奴婢私自做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从地面传出的砰砰声响从未停下。
半眯着眼睛,宜修听着耳边的声响,好半晌方才说了句“停下”。
此时,剪秋额头已经一片血红,滴滴答答的红色液滴无声的砸在地面之上,很快形成一个小水坑。
“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次!
宜修不予与剪秋废话,她只知道自己才是主子,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样子,私下做了主子的主,那就是逾矩该死!
“奴婢明白,”剪秋心神俱颤,再不敢随意接话。
“去,将绘春叫进来,”指甲嵌在皮肉里而不自知,宜修那颗想要报复回去的心不断的在跃动着,“处理好伤口,再进来。”
剪秋点头,麻利的从地上起身退出。
门外,绘春见剪秋出来这般凄惨,当即吓得一抖,整个人就要摔倒,还是被剪秋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将人拖到角落,剪秋目光冰冷的看了眼绘春,“不想死就别出声。”
绘春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牙齿打颤的厉害。
“主子叫你进去,”话没说完,见绘春又要摔倒,剪秋也不管,只神色冷冽的嘱咐两句,“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什,什么是不该说的话?”绘春问了出来。
“自己想,”剪秋没好气的白了眼,转身下去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因为磕的太狠太密集,剪秋还有些头晕恶心,原本应该好好休息的,但想到主子还在房间等她,只能咬牙坚持。
剪秋再一次进来的时候,宜修的情绪已经稳定不少。
“剪秋,我不甘心,”宜修看着头顶的床板,表情痛苦又麻木,“我与姐姐,明明都是阿玛亲女,可姐姐从小就什么都有,而我就连一件衣服都要自己争取。
如今,我的晖儿没了,姐姐却在晖儿尚不足百日时怀孕一月有余。
呵,哈哈哈哈哈哈”
讽刺,太讽刺了,这简直比弘晖丧仪简陋还要打脸,乌拉那拉柔则的有孕直接狠狠的打醒了不断给贝勒爷找借口的宜修,也让宜修清晰的意识到,贝勒爷不爱她,不爱她的弘晖,对弘晖的早殇更没有任何伤心。
“主子,福晋不过初初有孕,是男是女、能不能平安生下都尚未可知。
主子,您很不必为此难过。
当务之急,您还是要保重自身,以图来日。”
剪秋真怕宜修想不开去钻牛角尖,毕竟福晋在这个敏感点有孕,对自家主子的刺激太大了。
“是啊,你说的是,”宜修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哪怕是指甲劈开也不松开,十指连心之痛,也痛不过今日姐姐送与她的诛心之辱。
“将汤药重新端来一碗。”
她要为自己,为晖儿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