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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借口，太假了。
可此时此刻的祁霍娅，脑袋混乱，根本没有心思去寻找更合适的借口。
“我的妹妹今年十六岁。”
慕念的话音一落，祁霍娅僵直的身体顿时松懈了下去。
不像是松了口气，更像是失望到极致。
还是不对。
如果歆歆还在，今年是十八岁，而慕念的妹妹是十六岁。
歆歆还有个妹妹然然，然然小歆歆五岁，当年与歆歆同一天离世。
如果然然还在，今年应当只有十三岁。
像是浇灭了祁霍娅内心最后一丝期盼，她脸上的笑容有点撑不住。
服务员将她们点的餐品送上来，祁霍娅拿起一份餐具递给慕念，“先吃吧。”
慕念接过餐具道了声谢。
祁霍娅心不在焉地吃着食物，偶尔用怅惘的目光看着慕念。
她走神得厉害，看着慕念长达一分钟，都没有回过神来。
慕念没有去提醒她，佯装不知情。
等吃完晚餐，祁霍娅也没有再跟慕念多聊些什么，目送着慕念离开咖啡厅。
慕念走出咖啡厅，透过玻璃门的反射倒影，看到那个戴着大大帽檐的女人起身，往祁霍娅的方向走去。
那女人的走路姿势有一点点的不自然，很难发现。
慕念觉得她应该是受了伤。
市中心图书馆就在这边附近，慕念没有打车，步行前往图书馆。
正好趁着这段路程，她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可以肯定的是，祁霍娅与那个女人认识，或许就是祁霍娅的姐姐。
以及，年龄。
祁霍娅多次提及年龄的话题，连她妹妹悦悦的年龄也问了一遍。
一定是年龄有什么问题。
还有，在她八九岁时，在医院遇到祁霍娅的事。
慕念没有这段记忆的存在，不知是年龄太小忘记了，还是，另有原因。
这次与祁霍娅的会面，得到了许多讯息，虽然这些讯息很模糊不清。
只要她再顺着这些疑点往下查，一定会查到她所想要的答案。
慕念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再转弯，面前便是市中心图书馆。
她的手机蓦地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念姐，有两个人在跟着你，你小心点。】
慕念看完这条的消息，脚步不停，进了图书馆。
她没有去找慕悦，而是在门口边上的书架逛了一圈，随后离开图书馆，顺着公路一直往下走。
她得先解决完这两个跟着自己的人，再去找悦悦。
慕念不知道的是，慕悦刚好看到了她从图书馆里出来的背影。
在图书馆里不宜大声嚷嚷，慕悦把挑好的书本叠起来，抱着到收银台付钱。
慕悦急急忙忙追了出来，只看到慕念消失在前方转角。
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慕悦将书本小心放进书包里，接着背起书包，往慕念消失的方向小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