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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也来了几天了,有些事情,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也是时候了。”安溪传业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悠然地说道。
“开诚布公?”齐家日月脸上讪笑,嘴里讥讽:“这是要我们说实话呢,还是安溪君要对我们说实话?”
“或兼而有之?”安溪传业轻轻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安溪君想知道些什么?”从安溪传业说要开诚布公开始,齐家日月就连少族长都不叫了,直接称对方为“安溪君”。这个称呼虽然也一样客气恭敬,但是比“少族长”,少了几分下属的阿谀奉承,多了几分平起平坐的暗示。
齐家日月如此做的意思,就是想表达自己有些不喜游生通的安排,来给一个遭冷落的小少爷做保镖,并不是让他满意的位置。
“看来齐家君对外公的安排有些不满意。”安溪传业也没有先发问。“是不是觉得我因为父亲的缘故,现在应该地位不高?齐家君和介君来花莲也有段时日了,又是山狼的常客,想必已经早就听说了我父亲安溪文苑反叛,姑母益田美苑失宠的事情了。”
齐家日月鼻子里哼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冷笑还是因为安溪传业的话而尴尬。
在安溪传业的理解中,或许是后者:“今天本就要开诚布公与两位谈一谈,被我说穿了想法,没什么好尴尬的。我父亲与姑母的事情,花莲城现在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也多亏了广理家的大肆宣扬。不过这样也好,花莲成里,现在防备我与母亲的人,也就没几个了。”
“安溪君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事不着急谈,等下再与两位细说。好歹我也算是二位的雇主,先发问的权力,总应该是有的吧?”
“你想知道什么?”
“听说二位在傣国,杀了两名白无常?”桌上的小茶壶里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水开了,安溪传业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杯:“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详细情况。据我了解,白无常与黑无常,可是一般不起冲突的,一个官方一个民间,黑无常一般也不敢轻易地去招惹白无常吧?”
“你真要听”齐家日月撇撇嘴:“本来这事情不准备再提的,我们兄弟都已经离开勒拉尔,就是为了找几天平淡的日子过。没想到唯一能来的尼洪,也不是什么平静的地方。我们两个杀白无常的事情涉及到一些秘密,轻易不能对人言。你要是听了我们的秘密,再把它说出去的话,到时候咱们可就不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了,安溪君可是要把性命交出来的。”
“你可真能吹,军长都没能取走我的性命,你以为凭你们两个人能是这苦莲堂的对手?”
“苦莲堂也不是安溪君的啊。”齐家日月皱了皱鼻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的秘密一说,无论是苦莲堂还是安溪君,可就都舍不得杀我了。可是我却不一定舍不得杀安溪君。”
“好了好了,别东拉西扯。你有什么秘密放心说就是了,我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你现在是我手下的人,把你的秘密暴露给别人,那不是纯粹把刀柄递到别人手里去吗?”
“你真要听?”齐家日月又问了一遍。
“你不想说你的秘密,可以把它略过,我想知道的是你杀白无常的来龙去脉,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到底杀了多少人!”安溪传业有些不耐烦。
齐家日月有些愕然,吹牛恐吓出了反效果,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本来准备勾引安溪传业的好奇心,对他口中的“秘密”刨根问底,没想到安溪传业对此并没有兴趣。所谓的“秘密”,其实就是介海洋给他的魔法师徽章而已,齐家日月准备冒充一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的双系古。这“秘密”一曝,就算安溪传业传给游生通,两个人也只会收获重视而已。
“也没多少,就两个而已,我跟游生统领已经说过了。”安溪传业不上套,齐家日月自然也不好硬把准备好的“秘密”往他耳朵里吹。
“这话连我外公都不信。日前只是因为不好细细询问,外公才没有刨根究底,花莲虽然信息闭塞,但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还是早就知晓的。上任军长和沙城一直都有联系,想要通过傣国军部与东同议和,取得东同方面的支持,但是一直因为有人从中作梗,不断对连山据点展开骚扰,这事情一直没能成功。但是东同和傣国的军制,花莲还是知道的。白无常日常不能出军部,十人一个小队从不分散行动,你怎么潜入军部去杀其中的两人?”
安溪传业说话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了。
“好吧,安溪君对白无常体系这么了解,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确实,我们杀的不是两名白无常,是一个小队,整整十人。”齐家日月扭头用傣国话跟介海洋开始交谈,在安溪传业看来像是在告知对方自己将要把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其实齐家日月说的是:“把你的储物道具借我用一下!”
而介海洋回了一句:“我的储物道具不能给别人看,太特殊了,把你的塑料袋给他看。”
“我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东西的。”
“那就说下次再给他看!”
“不行,那样他会不相信的。”
“那也不行,我的储物道具绝对不能拿给人看的,你要是让我把百宝匣带来还好说。”
“那有什么东西是特别稀奇的,能让人忍不住争夺的?”
“就算有也都在我的储物道具里,当着他的面往外拿吗?”
“放在外面的就没有吗?”
“我的东西唯一放在外面的就只有方向盘了。”
“方向盘就方向盘,好歹是件稀奇古怪的东西,拿来!”
“跟我要什么,方向盘一直在你背包里!”
“哦,我忘了,一时着急。”
“事情的原委,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一个奇特的怪,试用的时候,被白无常的一个小队看见了。”齐家日月扭回头开始用尼洪语给安溪传业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