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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手，一边朝保镖摆头示意。
保镖们会意，一拥而上。
不由分说便将几名混混儿拖向不远处的两辆奔驰越野车。
奔驰越野车相继启动，一前一后猛轰油门疾驶而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站在路边的周铭这才放心，猫腰钻进出租车。
“走吧！”
出租车徐徐驶离。
胡曼似乎有所察觉，扭头目送那辆出租车远去。
张贵烨落座，摇头叹气。
“唉！我就不明白了，你放着年薪百万的工作不做，跑来折腾又脏又累的烧烤生意，抽什么风？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刚才谢谢你啊！”
“我俩的关系就别瞎客气了。”
胡曼拿来两瓶啤酒。
一瓶给张贵烨，一瓶给自己。
纸杯都不用，直接对瓶吹。
“哎，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啦？”
“当然是看到你发的朋友圈。照片拍得不错，p图技术也好，就是配文有些不着调，还说什么‘一身烟火气，走进尘埃里’，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你有啥事想不开呢！”
“胡扯！”
“那到底是为什么呀？”
“……”
胡曼没有回答。
一声轻叹，举起酒瓶喝酒。
张贵烨小心翼翼地猜测道：“不会是因为周铭吧？那个家伙坐了三年牢，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死亡的气息，尤其是他那种阴狠的眼神，跟他对视就像看到死神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最近他跟你联系过吗？”
“并没有。”
张贵烨皱起眉头，东张西望。
“可是我总觉得他就藏在我们身边，说实话这种感觉很不好，我担心早晚有一天……”
张贵烨话说半截停下，郁闷地直摇头。
胡曼皱眉想着心事。
“刚出狱周铭就去找过我，他知道我住在哪里，似乎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当时我害怕极了，以为他肯定会一气之下杀了我，因为胡曼毁了他的前程，毁了他的一切……”
“你不能这么说！那是他罪有应得！”
“是吗？你们都这么想吗？真就这样简单？就因为周铭犯了一点点错误，九头鸟氢燃料实验室就突遭厄运、无疾而终？不，我可不这么认为。”
胡曼严肃地盯着张贵烨。
发现他目光躲闪，根本不敢与自己对视。
胡曼自责地说：“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希望有朝一日能跟周铭坦白，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能原谅我。”
“我就纳闷了，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远未到揭开谜底的时候。”
胡曼俊俏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笑容。
她朝张贵烨举起酒瓶，与之作碰杯状。
仰脖灌下一大口，突然泛起的啤酒沫顺着嘴角滴落，掉在她线条分明的锁骨上。
张贵烨拈起一张纸巾替胡曼擦拭。
心疼地望着她。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还是希望你忘掉过去，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周铭不应该是你的全部，你也不能始终活在梦魇里！”
“好了，别说我了。你呢？”
“我怎么啦？我现在有钱有地位，过得挺好的。”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张贵烨紧锁的眉头已经表明一切。
胡曼感同身受。
认定对方同样有事瞒着周铭。
“老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周铭去汤池贵人洗浴会馆找你，也是为了搞清楚当年九头鸟氢燃料实验室到底经历了什么，对吧？”
“是，他这个人总是疑神疑鬼！”
“疑神疑鬼？还是确有其事。”
胡曼追问。
并注意观察张贵烨不经意间的微表情。
张贵烨尽量保持淡定。
“你说的没错，周铭一手创办了九头鸟氢燃料实验室，把这家公司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儿子莫名其妙地没了，他肯定接受不了，想办法找一找也是应该的。但是，没了就是没了，肯定找不回来！”
“我猜我们都是罪人！”
胡曼的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张贵烨心中一惊，右手突然痉挛抽搐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