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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司一边翻看一边感慨,这黄仔也是个人才!交的朋友五毒俱全。
崔酒胡乱填饱肚子,擦擦嘴继续整理案件,期间装作不经意问道:“陶哥,这个案子陛下交给您,对吧?”
陶言目光落在案上,没有分给崔酒一个目光,冷酷道:“说。”
崔酒忽然抬头严肃道:“就是,我心里突突的,总感觉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如果真的有什么,陶哥,咱们大理寺安危就在您手上了。”
陶言轻嗤一声,装作不经意抬抬手,一块令牌落在地上。上面赫然写着“御”字。
崔酒急忙将其捡起,双手奉上。御林军两道兵符,一枚握在帝王手中,一枚在御林军都统手里。陶言手中这块绝不是都统手那枚,那就只有是……崔酒不敢细想,心却放了下来,这下可以甩开膀子干了。
陶言朝晏司的方向抬抬下巴,“结案后三两银子差费!”
崔酒咬牙切齿应下,陶老三还是这熟悉的配方,这般无耻。他一个月俸禄二十两银子,为了破案豁出去了。
晏司眼睛悄然亮起,三两银子,只要抓到凶手就能拿到,划得来。
……
老磕被捕快按倒在地时,背上还扛着一袋货物。
捕快拿着腰牌,对着周围围上来的人大声吆喝:“大理寺办案!闲人退散!”
周围百姓虽然惧于大理寺威严退开,但目光依旧不断往这边瞅。
老磕被押在大理寺堂中时,浑身战栗,求饶道:“大……大人,饶命啊!”
崔酒惊堂木一拍,“你可知黄仔在何处?”
绣庄之事被大理寺早早封锁消息,除了涉案人员以及凶手,消息并无传出。
老磕满脸疑惑,还是老实回答:“黄仔在绣庄,他已经半个月没来找草民了,他犯事儿和草民没关系!”
崔酒手中拿着工头的花名册,喝问道:“初九那日,为何你没上工?”
“饶命!大人饶命!”老磕神情惊恐,不住求饶。
崔酒一个眼神,两名捕快拿着棍子上前,大有一种不承认就上刑的样子。
老磕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哭嚎道:“大人,初九那日,小的不该去打架,是许老三先抢小的摊子……”
这时主簿来报,将手中未干的供纸呈在崔酒面前。这是通过老磕几位工友的口供得出的。
老磕当日确实没有上工,而是和几个狐朋狗友前去抢许老三的摊子。
崔酒抽抽嘴角,心里将去世的黄仔翻来覆去骂了个遍。看看都交些什么朋友,上一个齐三的假口供还没判下来,这个老磕又自爆打架闹事。
崔酒挥挥手,捕快立马会意将老磕和当日闹事的人带下去,有案底再犯,罪加一等。
……
老磕被带下去不久,陶言带着人将杜冰押回大理寺。旁边还跟着满脸愤怒的赌庄老板。
崔酒还没发话,赌庄老板已经先一步跪在地上告起状。
原来,杜冰初八那日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些钱,带着烟躺在赌庄后面供人作乐的屋子里开始抽起来,然后趁着烟劲儿没过,就上桌子压起筹码。
第二日,初九,杜冰将钱输了个干净,想要溜走。幸好赌庄反应快将人扣下,直到今日大理寺来人,将杜冰带走。
崔酒揉揉跳动的额角,问道:“你确定杜冰初九在赌庄。”
赌庄老板磕个头确定道:“杜冰是草民亲自扣下的,决没有错!草民虽然开了赌庄,但绝对按时缴纳税务,绝不做违法犯罪之事。”
崔酒惊堂木一拍,“杜冰,你当日赌博钱财从何而来?”
杜冰支支吾吾,但想到如果落在赌庄老板手里,断手断脚在所难免,还不如去蹲号子。
于是,杜冰心一横承认:“大人,那钱是草民偷、偷的……偷的不多,十两银子和一包大烟。”
赌庄老板瞪了眼杜冰,“大人,这厮还欠赌庄三十余两!”
“你们出老千!”杜冰也不服气,冲着赌庄老板吼回去。
崔酒惊堂木再次拍响,堂下两人跪端正后,才问道:“杜冰,你说偷了谁的钱?”
杜冰:“隔壁老张的,才搬来没多久,就偷了两三次。”
崔酒扶着脑袋,心里叫苦,他宁愿和大理寺卿陈戚换一下工作。他宁愿出去走访搜寻线索,而不是审问这些乱七八糟。
刚才还说齐三老磕,现在又来个杜冰,屡次盗窃,抽大烟,或许还有赌庄出千……
总之审问一通,除了牵出乱七八糟的事儿,没有任何收获。
崔酒目光落在晏司身上,场外援助,凶手是这几人吗?
晏司摇摇头,不是。杜冰身上阴气浓郁,却并无杀气。
崔酒见旁人退下,背脊一松,趴在桌案上,哀嚎起来,期间还用手捶打桌面。
陶言方才抓捕杜冰去了,错过老磕审问,坐在晏司身边小声问道:“崔酒这是怎么了?”
晏司撑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大概是心累了吧,刚才老磕那个以为找到了,结果人家打架斗殴去了。情节一曲三折,起伏跌宕。精彩。”
……
崔酒揉揉眼睛,打水洗个脸,头脑再次冷静。
“晏晏,你真确定不是他们?”崔酒满脸失望。
晏司:“杜冰身上阴气很重,应该是近期和凶手有过接触。”
崔酒一筹莫展,案子一时间似乎进入了死胡同。
周围只有晏司翻动黄仔人脉的画像,忽然目光落在一张画像上,手指轻轻描摹此人五官。
“崔酒,你看看这个人,面相看上去不对,命有大劫,将死之相。”晏司将这张画像抽出来,递给崔酒。
崔酒翻找大理寺卿走访记录,“这人皮驰满足推断出的画像,也有抢劫前科,但他是排除嫌疑的。当日他在喝花酒,喝完花酒还不想给钱,结果被老鸨扣下衣物……黄仔朋友怎么都是些人才,绝了。”
晏司听懂了大半,但又出现不理解词汇,于是问道:“什么是花酒?”
陶言瞪一眼崔酒,回答:“赏花喝酒。”
晏司若有所思,等案子结了,得把花酒排上日程,也去瞅瞅长见识。
崔酒努力压住嘴角,用力咳几声掩饰偷笑,吩咐人去将皮驰带来。晏大师说这人有将死之相,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作为大理寺少卿都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