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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言安抚慌乱百姓后,兵马司有条不紊开始登记。
陶言留下一队御林军手持武器站着监守,以防作乱。
果不其然,陶言才回到晏司这边,御林军就将一个惯偷扒手按倒在地,引得周围百姓欢呼。
卫羌往那边瞧了瞧,拍着陶言肩膀感叹道:“咱们陶三公子也长大了,北境几年杀伐果断了。”
陶言扶着晏司问道:“晏晏,还难受吗?”
“好多了,只是脑瓜子还嗡嗡的。”晏司从小听力敏锐,被爆炸声一震,差点吓出个好歹。
陶言轻轻摘下落在晏司发间的叶子,扶着人靠在自己怀里,“咱们去找太医看看,别是摔倒时候磕到了。”
卫羌往边上走两步,避开树根上搂在一起的两人。又反应过来这是公共区域,干嘛要自己走?
于是卫羌直愣愣站在原地,看着陶言抱着晏司关心,明明接近饭点,胃里面却撑得慌。
终于忍不了,卫羌打断两人:“咳咳!陶哥,仵作进去找张生尸体了。”
陶言抬头,眼神里充满了,你为啥还在。让卫羌气不打一处来。
“陶大哥,我去看看。张生弄出这么大动静怕不是有诈。”晏司红着脸站起身,刚才有那么一瞬想就这么靠在陶大哥怀中,很安心。
晏司赶紧摇摇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子,拍拍衣摆往废墟中走去。
卫羌一个眼神,两名身披甲胄的御林兵跟上晏司,将其牢牢护住。
“老陶,等等。”卫羌拉住准备跟上的陶言,“咱们聊聊。”
陶言见御林兵护在晏司身旁,这才停下脚步,转身问道:“有什么事不能直说的?弄得神神秘秘。”
卫羌环顾四周,确定各部有条不紊运作,四周也无人,便拉着陶言坐到树下,“陶哥,像刚才那样抱抱我呗。”
“滚!”陶言连忙翻身避开,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好生说话,恶不恶心啊,皮痒了我陪你练。”
卫羌坐正,神情严肃:“陶哥,等晏府的小姐回来,你准备怎么办?”
陶言随手摘一根草根叼在嘴里:“结婚呗,你说我那未婚妻……卫羌,你怎么了?”
“陶言,晏天师是我和御林军这些兄弟的救命恩人。我卫羌虽然有时候诨了点,但是非曲直还是能判断。晏大师不懂,你还不懂?你准备和晏小姐结婚,就别去招惹他。他们这种方外之人,不该掺和进这些红尘纷杂。”
陶言吐掉草根,坐起身,脸上也没了漫不经心,“卫羌,你说什么诨话,我和晏司才不是那种关系,别瞎想。”
“最好不是。”卫羌丢下一句话,起身提着枪转身离开。脑子里却全是陶言方才抱着晏司笑得满脸温柔的场景。随即卫羌低低一笑,看来陶言并没意识到他自己的小心思。
……
废墟中心里架起一块木板,硝烟还未完全散开,时不时还有两声材木被火烧的爆裂声。
仵作、捕快在废墟中不断翻找忙碌。木板上零散摆着几块焦黑碎骨。
晏司踮着脚小心翼翼靠进废墟中心,仅仅一刻钟的时间,木板上已经拼凑出一具尸骸的大致轮廓。
晏司捏着鼻子围着尸骸仔细查看。
仵作见晏司过来,急忙行礼。这人他们认识,陶将军带来的。要不是晏大师及时提醒,今日怕是会平添无数伤亡。
“晏大师,咱们初步判断,这人就是张生。”仵作将手中一块骨骼碎片摆好,“无论是死者身高体格,还是衣物碎片,都符合今日追捕的张生。”
晏司抬头仰天,废墟上的阴气压得他难受,至于这尸骸是否是张生,这个不能确定。
陶言找到晏司时,见晏司浑身离尸骸两步远,明明不适还用心察看。
“晏晏,要不咱们出去这里危险。”陶言小声道。
晏司深深看一眼尸骸,乖巧跟着陶言离开。
直到离开废墟,晏司才缓缓开口:“陶大哥,死的不是张生……不对,是只死了半个张生。”
“死了半个人?此话怎讲?”一个沉稳陌生的声音在晏司背后响起。
枣红的马背上,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背着阳光而坐,隐约可见其上绣着的蟒纹。
陶言回头眼睛微微一亮,“哥,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晏晏,这是……。”
“宁哲,叫我哥就好。”锦袍男子翻身下马,下意识抬手揉揉晏司脑袋,不知为何感觉这晏大师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
晏司躲开作乱的手,和宁哲拉开距离,叫了声:“宁大哥。”
太子莅临,御林军都统卫羌、大理寺少卿崔酒纷纷过来行礼。
条件简陋,几人树荫下席地而坐。
“晏晏,你说说什么叫死了半个?”宁哲问道。
晏司知晓面前这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不禁有些拘谨,“这是分魂诡术。魂魄一分为二制造肉身傀儡,这分身和本身一模一样,除了施术者旁人很难分辨,傀儡死亡自身也将受到重创。尸骸上又分魂诡术残留呃灵气痕迹。”
宁哲眉头皱起,若有所思,“晏晏,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晏司漂亮的猫儿眼睛睁圆:“我师父跟我讲的。”
晏司心都提了起来,他总不能说手里还有师祖手书的《道中禁术》和《破术》这两本拳头厚的禁书吧,尤其还一一学过,前脚说,后脚御林军就把他按倒在地,接着大牢都不用进,直接在废墟上毁尸灭迹。
“哥,别管什么禁术不禁术,先抓人。脑袋一砍,尸体火化,我不信化成灰还能活来。”陶言拉着晏司站起身,关心道:“头还晕不晕,咱们去看看。”
宁哲整整衣衫,现在确实不是纠结禁术的时候,既然陶言和晏司都无大碍,他也放下心来。
“阿言,影卫第三部我给你留下,等会儿太医过来给晏晏瞧瞧,别落下病根。我先回宫了。”
宁哲翻身上马,往城门奔去。京中竟然还有这等能施展禁术的人,此事重大,不能耽误了。
太子一走,几人都放下了心,尤其是晏司。出山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说起自己会禁术。在外面会禁术都是要被烧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