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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刚才已经放了水。
杨六郎声音沙哑悚骨:“为谁做水路漕运勘與?”
王临川倔强地闭上眼。
杨六郎干枯的右手,从王临川的衣领里探进了,一路往下慢探索。冬夜露重风冷,王临川只觉得一股冰冷恐怖的气息如同一条蛇贴着胸膛往下滑去。瞬间便睁圆了眼睛,面色苍白。
王临川心转如电,最后才咬紧牙关颤着手从贴身衣兜里掏出一枚兵部参军印和一枚礼部校书郎印两枚小铜章,杨六郎认真观摹了一会,才松了手。
王临川松了胸中一口气,也松了心中一口气。看来刚刚对这姓杨的怪人的猜测没有错,是自已这边的人。
月在中天,万籁俱寂。再过一个时辰,该鸡啼五更了。可惜这破寨子里,穷得连只麻雀都没有。
那个瘦孩子方小虎,在寨子里的在大小老少们睡着的时候,才蹑手蹑脚来摸到杨六郎面前,直挺挺的跪下,呯呯呯猛叩三个响头后,便一声不吭跪在杨六郎面前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身体单薄,衣裳更单薄,在冬夜里瑟瑟发抖,但头颅却一直抬着,双目逼视无动于衷的杨六郎。
东方已白,方小虎晕倒在杨六郎脚边。
老贼头眼神复杂看了杨六郎一眼,弯腰把方小虎瘦小的身躯抱回茅屋里,寨子里其他人都没有靠近,远远的盯着杨六郎看,眼神冷淡,不复昨日的炙热。
道士吕玄武给方小虎把脉后,从茅屋里出来径直来到杨六郎的面前,与杨六郎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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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临川早饭吃的稀粥太多了,放下碗便去树林子里放水。一泡水功夫,好巧不巧,刚好崴了脚,说不定要休息三五天,也说不定要休息十天半月。
所以杨六郎就有大把时间去做该做的事。
杨六郎把寨子里最厚重的一把豁口柴刀,就着水潭边的石头霍霍地磨着。
天沉欲雪,又阴冷了几分。寨子里老老小小仍然不敢靠近水潭,但眼神又复炙热了起来,甚至是狂热。
是日傍晚,细细碎碎的雪花忽然从天而降,距老贼头的山寨十二里围泽的济字营前,杨六郎一人一刀袭营。
面对那年纪相仿面容依稀的年轻都头,杨六郎不再像六年前犹豫,手起刀落,一柴刀斩了那颗惊恐万状以至面容扭曲脑袋。
杨六郎把柴刀架在一位尿了一裤裆的参军脖子上,让他用手醮着都头的颈中血,在营旗旗杆上写下“庚午象”三个字,然后把柴刀剁在旗杆上,提着那颗脑袋,跨过一地呻吟的伤兵,径直走入夜色中。
那位脾气暴躁的剿匪指挥使率着一大队人马急哄哄来到济字都营时,看明白庚午二字的意思,脑袋如中重锤,也不敢去多想那个象字。迅速收拾了烂摊子,从亲卫里随手拎了个头脑清醒的,补了新死都头的缺,便收兵打马回营,留下一地伤兵面面相觑。
庚午是张庆之在捕鼠笼的代号,是一次张庆之夜里秉烛办公,不想被杨六郎在屋外远远瞧见了信笺上的内容。象是杨六郎在清绝楼的代号。这屁股,该张庆之来擦,被他坑了那么多,是要收回点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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