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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六郎舒舒服服泡了个澡,穿上一件宽大舒适的棉袍。两只袖口,一只绣着牡丹花,另一只绣着并蒂莲,胸前还绣着两只戏水鸳鸯。
杨六郎低头一看,哑然失笑。袍子是薛延春芽的杰作,一针一线,认认真真,丝毫没有敷衍。不愧是清绝楼教出来的女子,多才多艺,不但是琴棋书画诗词音律这种讨人欢喜的雅事,连裁缝女红这种居家俗事也样样精通。
难怪老嬷嬷捧着袍子时,感慨道:“这是小姐用了一年时间做成的袍子,今日终于穿在姑爷身上了。”言语间,道不尽的欣喜。
杨六郎推进屋,就发现薛延春芽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无限娇羞。
“今晚我来侍候你……”薛延春芽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像蚊子一样细小模糊。
“不用!”杨六郎习惯地板着脸。
薛延春芽的泪刷地又流下。
“今晚不用。”杨六郎叹了一口气,尽量放柔和声调,“你还在生病,要多睡一点,多吃一点,养好身体,长……长大一点再说。”
薛延春芽立即自惭形秽起来,靠着拼命吃红烧肉喝木瓜汤长出来的肉肉,病了这些天,又都清减回去了。
“……要不,你就在这里给我念《金刚经》吧。”杨六郎没有硬起心肠赶人,在另一侧的靠墙的浦团上自顾盘腿禅定起来。
“……”
“你真有断袖之癖?”薛延春芽冷不丁在咪咪嘛嘛的梵唱中,夹带上这么一句。
“滚!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生吞活剥了!”杨六郎大怒。张眼一看,薛延春芽两只大眼坏笑得眯成两枚弯弯的鱼钩,活脱脱一只小狐狸。
韩擒虎注意到,这几天傍晚从兵部返家的路边,一户不起眼的人家的门内,总是沉静坐着一位身穿薄薄春衫的绝色女子。虽然已经是暮春,但早晚料峭阴沉,穿着薄衫总不算合时宜。
女子看人的眼神忧郁复杂,如诉如泣,楚楚可怜。
“是那种可怜人!”韩擒虎在心中叹息道。脚下却步伐从容,丝毫没有犹豫停顿。
这个世道不尽如人意,有许多出身优越的女子,因为家中变故,被迫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买卖。这就是繁华似锦大梁城的另一面,如果是别的纨绔子遇上了,那是一段儿可以能吹很久的艳事,这种好事,可遇不可求。
终于有一天,女子站到门外,当韩擒虎从身边经过时,怯生生地伸手拽着他的袖子,把他牵进屋里。边将出身的韩擒虎,像只木偶一样被女子牵着穿堂入室,来到一处隐秘的小屋。
小屋里点着一盏灯,用藕粉色的轻纱罩着,屋里充满了暧昧。
女子盈盈地施了一礼,未语泪先流:“先生救命!我和阿姊已经三日无米食入腹了,请先生可怜。”女子边说边解襦裙。
韩擒虎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碎银,轻轻搁在桌上,转身就走。
“阿哥……阿哥,这如何使得!”身后女子软软糯糯地低呼。韩擒虎毫不迟疑地加快脚步。
“韩将军做了什么亏心事?逃得比兔子还快!”有一人踱着方步,从门屋角的阴影里走出来。
“我就是张庆之,鼠笼坐第七把交椅,清绝楼的少东家。”张庆之板着脸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来我家调戏我的娘子!”
刚才那绝色女子追了出来,衣衫不整,一副受人欺负了的样子,见到张庆之后,立即扑到他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韩擒虎马上感觉脑袋胀得与谷斗一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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