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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风身上的毒也是你下的吧。
你用毒是不错，可惜还少了些历练。”
屠苏儿：“笑春风呢？”
“别急，黄泉路上，你们很快便能见到他了。”
穆夫人不慌不乱，在身后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穆宛之，你还知道什么？
不妨说来听听。”
穆宛之也不含糊，把这些年穆铭萧夫妇二人的恶行都抖了出来。
听得云夜不寒而栗。
听得屠苏儿自愧弗如。
“还真小瞧了你。”
穆夫人笑得阴狠，
“你确实有几分厉害。
躲过了罗刹帮的拦截，还敢设计莲儿。
甚至将我二人的事情查得如此清楚。
不错，那些人是我杀的。
你爹也死在我们手上。
可你以为这样就能报仇？
就靠你和几个手下？靠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帮手？”
穆宛之：“待真相大白于天下，你以为你还能守得住这云霄宫？”
“大白于天下？哈哈哈哈哈…”
穆夫人像是听到个难得的笑话，
“那也得你今日能活着走出去！”
一边的屠苏儿实在看不下去了。
“行了，你有什么后招就赶紧使出来。
你知不知道咱当反派恶人的都死于话多啊？”
她本来不想插入人家双方恩怨对话，但是你俩光放狠话有啥用？
只见穆夫人在台上轻轻一挥手。
几人听见头上传来窸窣的响动声。
一抬头——
地宫顶上，竟然冒出数百名影子杀手。
密密麻麻地在顶部的墙体边缘站了一圈。
远看像一群黑色病变的老鼠。
每只“老鼠”的眼睛都是红色，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这些人都被控制了心神，”屠苏儿分析，“只会杀到不死不休。”
这种效果需要下蛊和炼丹同时配合才能达到，属于高水平技术活儿。
屠苏儿点点头，一不小心露出对对方技术水平的认可。
云夜握着手里的剑，心里盘算着：
要是被逼到绝境，是不是就能顺便解开禁功丹的限制了？
云夜想到此处，眼睛亮了。
而穆宛之继续她的冷笑：“这就是你数年心血培养的势力？”
于是，穆夫人就看见，场上三人见到凭空出现的杀手团后——
都在笑……
“……事到如今，你们故弄玄虚也没用了。”
穆夫人脸色差了几分，一扬手，黑压压的阴影扑面而下，
“穆宛之，你想要报仇？下辈子吧！”
四周的烛火被气流惊得左右摇曳。
虚弱的光线里，穆夫人脸上的皱纹被描成一道道沟壑。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不再年轻了。
再稀世的丹药也弥补不了流逝的岁月。
她剩下的时间有限，因此更加要把局面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斩尽一切威胁。
高高在上，风风光光地活着。
只要这些人除尽了，一切就干净了。
“是呀，你说得对。”
穆宛之讥讽的面庞在这一刻绽成嫣然一笑。
“下辈子才能报仇。”
刹那间脸上光华流转。
她樱唇轻启，像是轻声喃喃自语：
“已经是下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