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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长歌却敢直接这样问，简直是夜郎自大，故弄玄虚！
风天佑轻蔑一笑，忽然起身道：“这还用说？所谓乐曲，自然是音律间的旋律融合！”
见他开口，刚要出声的几名弟子纷纷闭上了嘴，有甚者更是朝姬长歌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
在姬长歌没来之前，风天佑才是天音院内最亮的明星！
众人都从风天佑的话里，听出了他对姬长歌不屑，心里几乎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
姬长歌要受挫了！
要知道，风天佑可是老牌嫡传弟子，身后的风家更是古老世家，自幼接触乐曲之道，论其底蕴，比姬长歌只深不浅！姬长歌当众提出这种问题，无异于是给了风天佑发挥的舞台，这等于递了一把刀给对手来打自己的脸呀！
风天佑一脸自得的笑容，双手背负，目光灼灼地打量着姬长歌，那模样仿佛一只骄傲的公鸡！
见状，姬长歌不禁哑然失笑。
“我问的是乐曲的本质，而非乐曲本身。”他淡淡道。
听闻此言，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姬长歌是在装神弄鬼，不懂装懂，看向姬长歌的目光不禁鄙夷起来！
对此，姬长歌只是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丝毫没将众人的态度放在心上。
他发现，这个世界的人，虽然对乐曲音律极为精通，却也因此迷失其中，并未看透乐曲的本质！
“姬兄，不懂就别装懂！那依你所见，乐曲的本质是什么？难道是乐器不成？”风天佑阴沉着脸问道。
姬长歌这副态度，令他非常不爽！
俗话说，知耻而后勇，姬长歌这明显是要一装到底了！
他非得撕破姬长歌的伪装，让世人仔细看看姬长歌的嘴脸不可！
不只是他。
就连林月与周渊，此时都不禁面面相觑，从彼此脸上看到几分失望。
二人久闻姬长歌大名，本以为姬长歌是人杰，却不承想，姬长歌竟是这等小人！
可悲可叹！
就连一路看着姬长歌走来的萧天河与林柔儿，此时都不禁暗自摇头叹息。
姬兄终究还是飘了！
其他弟子也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能看着一位天才被拉下神坛，是何等快事！
众人之中，唯有叶倾城二女依旧相信着姬长歌。
半响，见无人开口，姬长歌幽幽叹息一声，没有卖关子，直言道：“乐曲的本质是抒情，是情啊！”
抒情？
情？！
众人面面相觑，皆从彼此脸上看到了浓浓的茫然。
唯有风天佑与林月，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倏然一变，看向姬长歌的眼神都变了！
在场之人，虽都是天音院的学子，但大多数人，自身却是从未创作出过乐曲。
哪怕有创作出乐曲者，大多都是有感而发，并没能清晰意识到情绪与乐曲间的关系。
但风天佑与林月不一样！
二人能在妖孽榜上有名，自然创作出过许多乐曲，冥冥之中，对乐曲与情绪间的联系，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但并不清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姬长歌一句话，可谓是如醍醐灌顶，惊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