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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面露苦笑，眼前这位先知可真是够“鬼”的！
见状，先知轻轻一摆手，冲四周众人道。
“你们都下去吧！”
闻言，四周的长老连同叶倾城二女不敢怠慢，纷纷离开大殿，只剩下先知与姬长歌。
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交汇，谁都没有开口。
半响。
先知沉声道：“你的事情，圣女们已经告诉我了，我劝你不要与异邦斗！”
见对方如此开门见山，姬长歌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沉静下来，“先知前辈，你难道已看见了我的未来？”
先知一脸严肃地点头。
姬长歌沉默了。
“我与异邦作对的未来，下场是不是不太好？”
先知摇头，“天机不可泄漏！”
姬长歌心里不禁泛起苦笑，对方既然劝他不要与异邦作对，他与异邦作对的结果不言而喻！
他脸上浮现几分决然，摇了摇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先知紧紧盯着他，语气透着几分寒意道：“你可以韬光养晦，等到羽翼丰满再找异邦报仇！”
姬长歌目光灼灼，盯着先知的眼睛看。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从先知的眼睛深处，看到了一丝闪躲。
“我若选择韬光养晦，日后就再也没机会找异邦报仇了，是吗？”
先知沉默地点了点头，“怪不得你能夺舍‘他’，还能得到牝牧的认可，不提天赋，光是这份心性，你就极为不凡！”
姬长歌趁此机会问道：“前辈，你们为何要封我为圣子？那牝牧又是谁？难道是我在上古乐宗秘境中遇到的蓝裙女子不成？”
先知却是摇头道：“这些事情，你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话锋一转接着问道：“沐云菲与叶倾城，你想让谁当圣女？”
姬长歌瞳孔微微一缩。
当初，这二女之所以接近他，甚至对他百般讨好，为的就是圣女之位！
他犹豫了一下道：“若我选择她们其中一个当圣女，另一个会如何？”
先知想也不想道：“另一个连同其身后的家族，都会死！”
“死？！”姬长歌失声道：“就因为无法成为圣女，所以就要死？”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神秘的圣地了！
“对！”
“可无论是叶倾城还是沐云菲，她们可都是天之骄女，她们身后的家族势力也弱不到哪去吧？为何要杀了她们？”姬长歌不解的问道。
在他看来，圣地的做法简直不可理喻！
岂料先知叹息一声，“她们与你有着大因果，若是放过了，日后将对你大不利！”
听着先知的话，姬长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一言不发。
他有种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局里，一个涉及因果律的弥天大局。
见状，先知倒也善解人意的没催他，而是说道：“这个选择你在临走时告诉我就行，跟我来，我助你重新沟通天地音律！”
说着，她径直朝大殿深处飞去，姬长歌连忙跟上。
在大殿之中，还隐藏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屹立着两排雕像。
雕像所雕刻的，乃是一位身着华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宛如神祇一般，不怒自威。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走廊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