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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星辰没有哭出声，但他却感受到了衬衫上的湿意。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压抑的哽咽声，霍凌峰安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她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他很开心她对他敞开心扉，可他更多的是心疼和愧疚。明明知道她受过很多苦，明明知道她想要的是翱翔天空，可他还是折断了她的翅膀。
“对不起。”
很突兀的一句抱歉，即使他知道这是最没用的话，可他还是想说。
聂星辰没回应，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聂星辰才抬起头。
不过，此时。她眼里一片清明，完全看不出是哭过的样子。
还把手腕伸在霍凌峰面前，不满地开口，“你包扎得真丑！”
霍凌峰失笑，“我没给别人包扎过，要不你教教我？我看你上次给我系得蝴蝶结就很好。”
聂星辰拿着纱布裹在霍凌峰手腕上，“那你看好了啊！”
没一会儿纱布就有一个蝴蝶结落在自己手腕处，霍凌峰点头。
“把手伸出来。”
聂星辰看着某人把她手上的纱布用剪刀剪开重新包扎了一遍，然后系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霍凌峰眼神在自己手腕处的蝴蝶结停留了一下，目光又落在聂星辰手腕上的蝴蝶结，有些尴尬地开口。
“可能还需要多练习练习。”
聂星辰看出了他的尴尬，忍着没笑，没想到大佬也有不擅长的。
“还挺……不错的，第一次能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接再厉吧，霍先生？”
霍凌峰点头，盯着聂星辰的手，后者后退一步，“不是吧？你还要重新绑一次？”
霍凌峰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下次用领带练习。”
聂星辰疑惑，“领带也可以用系蝴蝶结的方式系？”
霍凌峰没回答，只是那眼神让聂星辰觉得不简单。
见霍凌峰吃了药，聂星辰就想回一臣，但被霍凌峰留了下来，说是待会儿一起陪着他吃午饭。
霍凌峰工作的时候很认真，几乎没怎么走神，聂星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那密密麻麻的文字看的她犯困。
霍凌峰抬头的时候，就看着她躺在沙发上，一只手垂在地上。
她睡眠浅，他就只是轻轻拿了毯子给她盖上，又把她的手轻放进毯子里，然后就坐在一旁，盯着她恬静的睡颜入神。
这样岁月静好的样子，让他觉得很不真实。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所以，在她说要和他一起坠落深渊的时候，只有他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自己的欢喜。
过去的二十六年里，他从未如此开心过。原来，这就是战平硝口中的那句，“她是我全部的喜怒哀乐。”
所以，不管她要什么，也不管她是不是因为陆言的事而一时冲动，他都甘愿去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她是他的瘾，戒不掉，忘不掉，也无法忘掉。所以，他甘愿沉沦，财富，爱，哪怕是命，只要她需要，他都会给她。
她说她在深渊里，可与他而言，她的深渊是他头顶的星光……是他活在阴沟里，却想要仰望的存在。
“星辰，我等你真正爱上我的那天。只是希望，那一天可以早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