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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勾践回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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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在上,四季兴旺。

明察慈爱,仁德吴王。

洪恩广布,义播八方。

高德洁行,臣民信仰。

至善至美,传承天疆。

天神感念,普降吉祥。

吴王延寺,国运永昌。

四海宾服,诸侯无强。

一爵祝酒,恭顺大王。

范蠡吟罢,亲自将酒呈献给夫差,夫差高兴地接过去,一饮而尽。吴王殿前广场上,夫差给勾践举行了一个送行仪式。勾践仍然和往常一样,跪下给夫差请安。夫差连忙扶起勾践说:“你是越王,为人君,不能行臣礼。”

勾践感激地说:“大王可怜贱臣,放贱臣归故国,贱臣当生生世世报效大王,苍天在上,贱臣如果有负大王,皇天不佑。”

“寡人赦君回国,君当念吴国之恩,不要记吴国之怨,回越之后,好自为之啊!”

“大王!大王!”范蠡向两位君王各叫了一声,然后对勾践说:“臣不走,王不安,别让大王太劳顿了,咱们还是上车吧!”

夫差扶住范蠡说:“真舍不得让你离去呀!”

范蠡一揖道:“罪小臣会常来拜见大王。”

“好!你记住了!”夫差来到越王后身边,越王后躬身说:“臣妾祝大王安好!”

“好贤淑的王后啊!”夫差手一挥,“送越王启程!请,请吧!”

勾践出了姑苏城,大有一种困兽出笼、猛虎下山、蛟龙入海的感觉,吩咐加快速度。

“大王!不可以!”范蠡说,“大王不要心急,说不定伍子胥派出的人正在跟踪我们,请大王目光直视前方,沿着大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仍然以这个速度向前走。”勾践看了一眼范蠡,打心眼里佩服他的判断,不再多说什么了。

勾践一行进入山区,范蠡突然吩咐,以最快的速度赶路。正当他们飞速前进的时候,突然看见一队人马迎面而来,范蠡拔剑在手,勾践也抓紧了越王剑,对面的人马越来越近,范蠡惊叫道:“是文大夫!”

大家紧张的心情顿时松了下来。文种一马当先,大叫道:“是大王吗?”

“文大夫!”范蠡迎了上去,“大王在这里。”

“大王!”文种翻身下马说,“大王辛苦了,臣去过姑苏,从伯嚭那里得知,大王即将归越,特地在此恭迎大王!”

“文大夫!”范蠡急促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赶快和大王换衣服,让大王骑马先走,防止后有追兵。”

“夫差不会反悔吧!”文种有些不相信。

“只要没有进入越国境内,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不!你和大王骑马先行,我陪王后断后。”文种说,“前面是三津渡口,那里停靠着两艘船,你们到了三津渡口,乘那艘大船先走,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吧!”

“也好!”范蠡立即说,“大王,快和文大夫换衣服吧!”勾践和文种互换了衣服,范蠡也和一名随从换了衣服,然后和勾践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文种陪着王后,继续慢慢地向前行进,突然,后面传来清脆的马蹄声,王后紧张地说:“文大夫,后面有人追来了,怎么办?”

“王后不必担心!”文种安慰她说,“大王已经走了,追兵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站住,勾践小儿,快下来受死!”追兵大喊。

文种命令车队停下来。

“勾践小儿呢?”几骑蒙面骑兵追上来,将王后的马车团团围住。

文种从声音里听出,说话的人是伍子胥,大声说道:“伍相国,不可欺人太甚,我们可是吴王赦免回国的,不是逃走。”

“勾践小儿逃得好快呀!”伍子胥见勾践、范蠡不在车上,手一挥,“放他们过去。”

文种命令大家继续前进。身后传来伍子胥绝望的叫声:“吴国休矣!吴国休矣!吴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