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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关城头寒风萧萧兮锦旗瑟瑟。
以段和为首的西门关诸位将领列队摆阵在城门口等待着朝廷使臣的到来。代表朝廷的使者是一位名叫左芦当朝重臣,也是晋王郑源手下的红人。说起来,段和曾与他同朝为官,只不过派系不同:段和属于无派,而左芦则是属于晋王党。
老皇帝郑洪一共有四子,皇太子郑安、二皇子晋王郑源、三皇子秦王郑武和四皇子齐王郑文。其中晋王从小聪明伶俐,很有主见,能力最强,深得郑洪喜爱。可奈何晋王不是嫡长子出身,所以皇储之位只能是由皇太子郑安继承。
如今皇室中老皇帝垂垂老矣,已经老眼昏花,行动不便,精力大不如前。在这四位皇子当中,皇太子病重久卧不起,秦王又常年领兵在外作战,很少参与朝政;剩下的齐王年纪太小,年仅十岁,字都认不全…所以朝政大权几乎落入到了晋王手中,可以说现在的九州王朝是由晋王郑源一人说了算。
作为晋王的心腹重臣,虽说是与之有过节,但人家毕竟是代表晋王来监军的,作为西门关主将段和自然马虎不得。一早得到快要使臣到来的消息,段和随即组织将士们迎接,赵星泽、段秋之、云燚、赵于应…悉数到齐。
对于左芦此人,段和是知根知底的:除了会拍马屁外,几乎一无是处。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短短不到十年时间里,凭借“过人”谄媚阿谀奉承,加上绑上晋王这棵大树,在鱼龙混杂的朝廷当中竟然扶摇直上,竟然做到了二品监察御史的位置。
显而易见朝廷已经乌烟瘴气多么严重了!
半晌过后,一辆豪华的马车才慢悠悠自南行驶而来。在侍卫搀扶下,车上走下一位身材肥硕,面庞冷漠,身穿丝绸锦缎的人。段和看到此人感到一阵厌恶,车上走下的人正是左芦。
段和带领众人迎上去,左芦看到城门口段和带领众人迎接自己的到来,立即喜笑颜开快步走上前来:“哎呦呦,段和老弟,你怎么亲自前来迎接本使到来?让本使受宠若惊啊!”
段和呵呵一笑,抱拳迎上前去:“左大人可是晋王手下的重臣,本将军可不敢有半点敷衍。”
“不不不…”左芦故作面色一慌,连忙摆手,“我等都是为朝廷办事,只是皇太子重病在卧,晋王暂且代理朝政而已。”
“真是个老滑头!”段和含笑点点头,心中却是一片厌恶。
左芦接着说道:“虽说是代理朝政,但西门关各位将士仍是听从于晋王旨意。”他掏出一封书信交于段和,“这是晋王的亲笔书信,晋王的意思是希望段将军能够早日击败蛮夷,凯旋回朝…”
段和不动声色收下书信,内心却是翻江倒海——看到晋王的书信,他已经大体猜测出皇宫的变动,不过段和依旧面不改色回道:“臣定当竭尽全力,彻底击败蛮夷,但目前的形势是敌强我弱,敌军军力强悍,故而我军只能凭借城墙守卫,慢慢跟蛮夷耗,不可操之过急啊!”
“这是自然,”左芦点点头,“但晋王还是相信段将军自有克敌制胜的办法。数月前,段大将军还派出骑兵奇袭蛮夷腹地,带回上万匹良驹,不久前又驰援安西城,斩杀蛮夷首领之子,粉碎了蛮夷的阴谋,还击溃蛮夷大军的进攻…第五军团的表现堪称远征军之最,当立首功,晋王殿下都忍不住拍手叫好呢。”
“末将受宠若惊,这一切都是本将麾下一位千骑长所为…”段和摆摆手,叫来了云燚。
左芦打量一眼云燚并不在意,眼中充满不屑的表情,好像在说“区区黄口小儿而已”。
而一向冷酷,蔑视其他军团将领的殷飞昂却对云燚提高了警惕——在最近与斯兰利帕的作战中,云燚的名声在远征军中声名鹊起,风头甚至盖过了有“战神”之称的殷飞昂,这让高傲的殷飞昂很不爽。
这时,左芦扫视一眼其他诸将,忽然看到一位惊艳的女将军,其冰冷如霜的面孔如同冰川上的雪莲,让见惯了庸脂俗粉的左芦顿感眼前一亮。
“哎呀呀,西门关居然有一位女将军,这倒是让本使没想到啊…”左芦满眼贪婪之色,小跑到段秋之跟前,双手探出,在众目睽睽之下欲要抚摸段秋之,“这位女娃娃真是天之绝色啊,不知是否愿意跟随本使回到帝都,本使保证你今后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
左芦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这是要把西门关的女将军纳为小妾。
“噌~”段秋之目光凌厉,抽出长刀,刀尖直指左芦脖颈三寸处,“帝国大律,凡侮辱军人者——当斩!”
死亡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左芦能感受得到,如果自己再有半分非分之言会立即死于此刀之下。他扭头看向别处,本想请求其他将领劝说,可当他看到其他将领反应则如置身冰窖——场地上每一位将领全都目光冰冷,看死人一样看着自己。事实上,对于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次厮杀的人来说,死亡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云燚走过来缓缓说道:“左大人应该知道,这条律法可是当今皇帝陛下亲自定下的,陛下是军人出身,侮辱军人就等着侮辱皇帝陛下,左大人想清楚后果了吗?”
听到这里,左芦汗水早已布满额头,吞咽了口水很快恢复了神色,赔笑道:“一句玩笑而已,诸位将军切勿当真,都怪本使嘴臭,我这就给这位女将军请罪。”说完,左芦不痛不痒地给自己的脸来了几个巴掌。
段和呵呵一笑,走过来让段秋之放下长刀,然后对着几近虚脱了的左芦说道:“这是小女秋之,可别看她是女流之辈,死在她手上的蛮夷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个。左大人知道,这里不是帝都,而是边疆,她要是杀你,左大人你可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啊。”
左芦面色苍白,他听出这句话的意思来了,急忙说道:“本使受晋王之命前来监军,晋王可是要…”
“左大人还是少拿晋王威胁我等诸位将领,”殷飞昂打断左芦的话,侧目而视说道,“本将没有猜测错的话,晋王如今是最依靠我们远征军的时候。”
“是,”左芦终于放下帝都带来的高傲姿态,到了别人的地盘上不得不低头,于是正色道:“下官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