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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带着赤练蛇进入到这个男人的记忆中,她看到了昔日的祁家是怎样的一番繁华景象。
男人是祁家管家的养子,被祁家老爷赐名祁钟,跟着家里的少爷们读书,识字,也跟老管家学习管理家务杂事。
他很聪明好学,又没有那些焦躁的毛病,长的眉清目秀,温润谦和,待人彬彬有礼,不卑不亢,走出去,常常会被误认为是祁家的小少爷,
而祁老爷唯一的嫡子,这个真正的祁家小少爷不爱学习,喜欢玩闹,爱说爱笑,不务正业。
反正家里的产业分下来也是他占的多,又是大太太的宝贝儿子,花钱没有算计,有什么事祁钟会为他想办法,家里的姐妹也都喜欢他,日子过的再散漫不过了。
可祁家是大户人家,祁老爷想的还是老一辈的那些想法,他偏疼小少爷,想要他继承家业,可这小少爷实在不是理家的人,给他练手的产业不多时都被人骗得骗,花光的花光,只有一间酒楼是祁钟打理,才算是保下了。
祁老爷的其他两个儿子,外出求学的求学,自谋出路的早已有了自己的生活,不愿再回来,到头来,女儿外嫁,旁支在家里搅合,还因他的老想法,这偌大的家业眼看着是要后继无人。
祁老爷家里一直供着五仙,保佑家业昌盛,人丁兴旺,合宅安宁,有了什么烦心事也会请教五仙,这天就是在上过供后,祁老爷向五仙说了自己的烦恼,请示五仙该怎么办?
当天夜里,就有五仙给祁老爷托梦,只说了两个字,祁钟。
祁老爷大梦初醒,开始让老管家把家里的一些事交给祁钟管理,还让小少爷在人前人后说他以后会让祁钟帮他管家,祁家的产业有祁钟在,就不会败落在他手里。
而祁钟已经萌生去往外地求学的念头,想要去外面闯荡一番,见一见外面的世界。
他向养父说了自己的心愿,养父在祁家一辈子了,知道祁老爷想要让他这个养子接着给祁家卖命,可他看着出落的十分有出息的祁钟,想让这孩子离开祁家,不要跟他一样,被困在这里。
可祁老爷得五仙家的暗示,开始布局留下祁钟,想让他接他养父的位置,好好辅佐他的儿子,那个没有什么能力的小少爷,守住祁家产业,伺候好他的儿子。
很快老管家病重,祁老爷花重金请医问药,派人照顾,还为了他好起来,给祁钟安排婚事,新娘子是大太太家的一个侄女,说是可以亲上加亲,还让小少爷去学习,让他收心,不许再胡闹。
祁钟就在这样的大恩中被迫回来祁家,照顾养父,成亲,而在这时,总不爱学习的小少爷,在被祁老爷关在家里大半年拼命学习后,竟然收到入学通知书,要去外地读书了。
就这样,祁钟被困在了祁家,接了养父的位置,为祁家忙里忙外,守家业,照顾年迈的老爷太太,而那个一向玩乐的小少爷一走就是好几年,除了打电报回来要生活费外,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就在祁老爷快不行的时候,小少爷才不情不愿的回来,可也不得不回来,在外惹祸了,招惹一个不该招惹的人家的女儿。
在祁老爷病重,大太太熬不住去了时,那户人家找了上来,喊着要让祁钟负责,不然就把欠的钱还了,这下子,纸包不住火,小少爷顶着祁钟的名头去上学的事暴露了。
祁钟还以为自己落榜了,没想到是祁老爷暗中安排,让小少爷顶了他的名字去报到,他一直想要去的地方,一直想要的生活都被小少爷给顶替了。
身边一直相敬如宾的妻子也是祁老爷安排在他身边监视他的棋子。
妻子家的弟弟受祁老爷资助上学,家里欠的债务也是祁老爷帮忙还清,她只能听从,可她看到祁钟这样好的人被祁家利用欺骗,她心里很是难受。
祁钟也知道了养父病重的原因,是为了祁老爷病重。
祁钟问即将咽气的祁老爷为何这样做?在他眼里,他就应该为他儿子牺牲一生吗?
祁老爷已经没了力气回答,只含糊说了五仙二字后,睁着眼睛走了。
小少爷正式成了祁家老宅的新主人。
他真的就是一个小少爷,一个长不大,爱玩爱闹的小少爷。
被迫娶进来的少奶奶不是好相处的一个人,天天只知道热闹花钱,对家务不甚熟悉,甚至是糊涂。
祁钟跟对他愧疚的妻子说好,等祁老爷的三年孝期满服后,就离开这里,去他一直想去的地方生活,也是和祁家再无瓜葛的最后期限,不在这里虚度光阴。
可事与愿违,祁家的新任主人,已经被称作祁老爷的小少爷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荒唐言,竟然想让祁钟休妻再娶,他要纳祁钟的妻子做小,说是她能生出贵子,可以保他祁家继续富贵。
祁钟闻言呆愣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祁家在这两人的挥霍下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这是谁给出的主意?
这下好了,彻底失控了,少奶奶要死要活,什么难听话都说出来了,闹得不像样子,妻子倒是干脆,穿着出嫁那天的喜服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
祁家老宅里暂时消停下来,所有人看着他,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收场。
他表现的太过于镇静了,让人买来棺木给妻子入殓,吩咐找人看日子出殡,让可靠的人去找跑了的老爷回来,祁家的一些事还需要他点头处理呢。
大家都说他这么压着,会出问题,有劝着他借此机会离开祁家的,也有劝他跟祁家一刀两断,不再往来的,还有让他乘机要些傍身的钱财作为补偿的,都是替他说话的人。
他没有说任何一句祁家的不好,依旧安排着祁家的大小事,直到妻子头七这天。
按照风俗,枉死之人的头七要唱阴戏,摆头七宴送亡者往生,也是送煞化吉,安慰在世之人的意思。
这天得小少爷的默许,在祁家老宅里大摆宴席,请最好的阴戏班子来唱戏,要让因为他的荒唐而无辜枉死的祁妻走好,不要来找他的麻烦。
是麻烦啊,一句话就让祁钟握紧拳头冷笑起来。
从那天的头七后,祁家老宅就成了无人敢进的阴宅,闹出了不少诡异的事,直到有人用一把五仙锁魂锁把这封门了,才终于安宁下来。
红衣看着这满宅院的冤魂怨鬼,还有那口用菩萨石像镇住的水井,她似乎知道了白风想要的东西在哪里了。
不会在那口水井里边吧?这高人怎么想的,要把东西放在那里?
红衣看着可怜的男人渐渐消散的身影,那把染血的尖刀留在了那里。
红衣看着破落的小屋,再看看立在那里闭眼沉默的菩萨像,感到自己一会去祠堂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
这家伙可是真心狠,把这祁家老宅里的人差不多全留在这里了,那口水井里还不知道埋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