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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师姐，你们都是读书人。”
“很多事情，不是一腔热血便能办到的。”
“先贤点燃薪火，也不是直接用鲜血浇筑的啊！”
韩斐双手一摊说道：“开武道的那些先贤，也是慢慢摸索，站在前人基础上一点点突破的啊！”
“你们的想法是好的，但方法是错的。”
“你们敢于牺牲的精神我是认可的，但你们牺牲之后女子科举这条路不仅不会更好走，反而会更难！”
“你们想想，哪个父母会看着自家孩子走上断头路？”
韩斐环顾四周，此时学社中一些女子也冷静了下来、
还能这样？
陈亦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另一边徐凡也忍不住点点头。
“韩斐，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想要试一试！”
李青芝并未改变自己的想法，虽然此时她也觉得韩斐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但仅仅如此还不够。
“对，我也愿意试一试！”
“加我一个！”
“还有我！”
“诸位师姐，可否容我继续说下去？”
韩斐环顾四周，等到众人情绪变得平静后。
他再次开口说道：“想要为女子争取与男子一般的权力并非一朝一夕可完成。”
“其中艰难险阻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困难。”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盲目牺牲。”
“比如亦淑提到的现实情况。”
“整个南安郡，每年参加科举的人数近六万，参加乡试、县试的学子数十万，这是前提。”
“我觉得在这个大前提下，诸位师姐要考虑的并不是去牺牲自己发出那一点点声音。”
“你们需要做的是扩大自己的声音。”
“扩大自己的声音，谈何容易？”
李青芝皱眉说道：“先生只有一个人，哪怕她再辛苦，教导我们已是极限。”
“而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大儒愿意指导女子学习。”
“对啊，李师姐说得对，我记得徐先生一直有对外聘请大儒讲学的想法，但始终没人来！”
李青芝说完，一些年长的女子纷纷附和。
“诸位师姐，你们也可以的？”
“我们怎么可以？”
“不行不行，我们的学问远远没有达到先生的水平！”
韩斐还没说完，便有女子连连摆手。
“韩斐，我们自己都没有出师，如何教导别人。”
李青芝眉头微皱看向韩斐。
“师姐，教不了成年人，难道还教不了小孩？”
“你们不要想着两三年便能培育出有生力量，如果一个合格的士子这么好培养，科举便不会这么令人绝望了。”
“从娃娃抓起，你们要利用自身学识，在这南安郡城中开女子学社。”
“学社可以从小孩教起，培养出更多读书识字女子。”
“我不说多的，你们没人带出五十名女学生。”
“这个世上为女子争取平等权力的人便成了两千五百人。”
“这两千五百人再复制这种模式。”
“就算中途有人退出，有各种意外，五百年以内，这天下必然不一样。”
“你们想想，是现在就去牺牲更有效，还是五百年后天下女子皆能读书识字更有效。”
“到那时，只要有如同师姐这般的人物振臂一呼，到时候还不是水到渠成！”
“对啊！韩斐说得有道理。”
“我们怎么没想到。”
一道道惊喜的目光看向韩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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