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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力衍在后面开口道：“你可知道，你刚才看似挑衅的一句话，可能给你朋友带去致命伤害！”
乔芮愣了下。
裴力衍跟上来，与她并肩走向电梯。
乔芮想过，自己有点冒进了，不该去参合宋暮雨和宋熏的事情。
她没说话。
裴力衍道：“这件事情，很容易看明白，你朋友自己一颗心都在她哥身上，你纵然恨铁不成钢，也不过是徒劳发火，何必呢？”
乔芮沉默了，垂下眸子，看着脚尖，眼底只剩下自嘲。
裴力衍按下电梯开关，等待的时间里，他再度道：“你该知道，宋熏绝对不是随便被人挑衅的男人。”
“我知道，是我太着急了。”乔芮低声道。
裴力衍一愣，没想到她会轻易承认错误，有点惊讶。
看到男人看自己的目光那样奇怪，乔芮皱了皱眉头，恰好电梯来了，她进了电梯。
裴力衍也跟着走进来。
电梯里只有两人，男人立在她身边，长身玉立，格外的俊逸。
“宋熏也应该不是那么小心眼的男人。”裴力衍又安慰她。
乔芮冷嗤一声，“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根本不在乎，只要他不欺暮雨就好。”
“如果他就是欺负宋小姐呢？”裴力衍笑着问。
乔芮半眯眼眸，清丽的眸子看向了裴力衍，眼底一抹锋利，冷声道：“那要看他能承担什么样的代价了！”
“你又能做到哪一步？”裴力衍忽然很感兴趣，特别想要知道她会做些什么。
乔芮看看他，凉凉地开口道：“如果暮雨愿意，断子绝孙没收作案工具的事情，完全可以。”
闻言，裴力衍眉心跳了好几下，有种疼痛袭来，那是替宋熏感到疼痛的反应。
他有些迟疑地看着乔芮。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丫头不是开玩笑，分明是认真的，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而且能够做得到。
“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吗？”裴力衍觉得，她更想要自己断子绝孙。
乔芮坦言：“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也未尝不可。”
裴力衍嗤笑了一声，好像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乔芮也不跟他反驳，只是淡淡的开口道：“做什么事情大家都留一步吧，别太绝了，免得日后不好相见。”
“日后确实不好相见。”裴力衍玩味地开口道，还把“日后”两个字的读音说得很重。
乔芮眼眸紧了紧，心中有点懊恼，也许他没有别的意思，是自己想的猥琐了。
但愿是自己想的猥琐了。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情绪化，乔芮觉得，还是少跟这个男人说话比较好。
裴力衍看她沉默了，开始道：“对了，想好了吗？回到青城后，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可否更进一步？”
乔芮一愣，没想到他再度提到这事。
她淡声道：“裴先生，我们还是不要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了。”
裴力衍微微挑了挑眉，道：“那你可以再想想。”
乔芮刚要说话，他又说：“不必着急拒绝我，我们来日方长。”
他有的是耐心。
主要是，跟她一起的感觉，比较不错。
他不是柳下惠，虽然这些年也算洁身自好，但遇到芮晴那晚，还是破戒了，如今跟芮芮好像很契合，他觉得，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他很有兴趣发展一下男女关系。
当然，他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但他和乔芮早晚都要结束。
到时，他也不会亏待乔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