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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华深深看了眼少女头上戴着的白花。
这花做得十分精致漂亮，不过头带白花，在古代分明是守孝的标志。
沈灼华淡淡说道：“我最近听说了一个故事，陈御史活埋了一名戏子……”
她刚说到这里，就看见少女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少女轻轻问道，双眼已经变得通红，脸上满是痛恨之色，“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中也无钱财，除了女红和这张脸，毫无是处，阁下难道看上了我这张脸？”
她的声音很软，十分动听。
话语中却带着几分刺痛人的尖锐。
像是艳丽的玫瑰，看似娇嫩，却带着狰狞的尖刺。
沈灼华轻轻笑了笑，语气十分放松：“如果我说，我要你的身体呢。”
“你——”少女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那这交易就不必谈了！我虽一心求死，但也只想清清白白去死！”
沈灼华也没指望她会直接答应，所以她淡定地问道：“你画这种召唤阵法，莫非是想召唤出恶灵为你报仇？”
少女微微一颤，却没说话，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沈灼华。
沈灼华继续说道：“这种古老的召唤阵法，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学来的，不过这种阵法虽然能够召唤出恶灵，却需要将活人的血肉和灵魂作为献祭。
你若只是献祭血肉，倒还有转世的机会，可一旦献祭灵魂，便会彻底被那恶灵吞噬，再也不会有转世的可能。
即便是为了报仇，这代价也太大了些，你其实无需如此。”
少女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异常惨白：“这不可能！这阵法不是只需要献祭血肉吗？”
沈灼华眉头一皱：“谁跟你说只需要献祭血肉？”
她还以为这少女够狠，为了报仇不惜连灵魂都献祭出去，可如今一看，似乎并非如此？
难不成这少女被人骗了？
那又是谁骗了她？
这种古老的召唤阵法，她还是在传承空间里看见的，这少女又是怎么知道的？
少女沉默了片刻，才咬牙说道：“我……我在一卷破旧的古画中发现了夹层，里面藏着一张纸，纸上画了一幅奇怪的图，还说了召唤阵的用法。”
她说到这里，双眼狐疑地看着沈灼华：“阁下当真没有骗我？这召唤阵需要献祭灵魂？”
沈灼华不答反问：“你莫非以为地狱里的恶灵是什么善类？被你召唤出来后，就会乖乖任由你驱使，帮你报仇？若是没有足够的好处，它为何要帮你报仇？”
少女脸色一白，原本还挺直的脊背瞬间软了下去，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力气一般，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
沈灼华看在眼里，却没有出言安慰。
这种时候，还是让这人自己想明白比较好。
当然，若是这少女改了主意，不想再死，她也不会逼对方跟她交易，将身体交出来。
少女就那么静静地跪坐了片刻，突然幽幽问道：“你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你要我的身体，又想做什么？”
沈灼华倒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少女听后，脸色不断变换。
沈灼华以为她会犹豫很久，却不想这少女只是沉吟了片刻，就咬牙答应下来：“好，我可以答应你！”
沈灼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瓷瓶。
她将瓷瓶丢给少女：“这里面是止血生肌的药粉，你将它倒在伤口上，可让伤口愈合，稍后我会再来找你。”
说完这话，她便消失在了原地。
少女怔怔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小手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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