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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苜，叫我一声。”
他胸口的情绪汹涌又澎湃，像是煮开的水顶着岌岌可危的壶盖。但只要李苜苏应他一声，他就能安静下来。
但李苜苏很不耐烦他发疯的样子，她冷声说：“江聿，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江聿在她耳骨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却让李苜苏心口重重一跳。
“苜苜，叫我一声聿哥哥。”
李苜苏抿着唇，不乐意。
江聿低声说：“不然我们就再成一次亲，就像那天在喜房一样，你喜欢的。”
“那是本能反应而已。”嘴硬的李苜苏话刚说完就闭上了嘴。
江聿轻笑一声，因为他的笑声，空气似乎都燃烧了起来。
“放肆！”李苜苏下意识呵斥，像是大家小姐呵斥登徒子。
江聿低笑着道：“抱歉，已经放肆一回了，再放肆一回又如何。”
李苜苏咬住了唇，憋住了未出的声音。
但江聿使坏，捏了一把她柔软的腰。李苜苏全身一软，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
江聿埋在她脖子上，笑着说：“苜苜，我想听你叫我一声哥哥。”
李苜苏想骂人，但破碎的声音根本成不了句子。
江聿说对了，她喜欢的。
而且江聿带给她的快活，是她从来不曾拥有的。
她是李家大小姐时温婉端方，恪守礼仪廉耻。她是厉鬼时肆意妄为，谁也不敢靠近。
前世她生前死后加起来有百年也不曾有过这种经历，哪想在千年后的今天，在江聿怀里却享了极乐。
对她这样的人，被阴阳两界所不容的人，有多难得。
江聿见李苜苏身体软了下来，不再抵抗了，于是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心中想的，比他现在所做的还要过分。清俊的眉眼皆是欲念，鼓点般的心跳在疯狂叫嚣。
江聿想到前世那个站在自己面前，问“佛子是不是没有情”的人。
那时他默然地看着她，没有回应她任何一句，仿佛在他眼里众生都是一样的。
包括双手沾满鲜血的她。
佛子不会为善动容，也不会为恶动念。这芸芸众生，善善恶恶都不抵他成佛成圣。
但江聿早就想告诉李苜苏了，他不想当佛子，他想当她脚下的泥。
哪怕被她挖走佛心，堕入无边虚境，他也愿意。
过后，李苜苏手软腿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江聿抱着她，长腿也缠着她。
李苜苏手软地拍开江聿的脸，但江聿一动都不动。
李苜苏哑着嗓子说：“走开，我要去洗澡。”
江聿笑着从她颈边抬起头，一把将她抱起往浴室走。
“我帮你洗。”
李苜苏以前是大家小姐，根本不在乎别人伺候。
但她忘了这是个男人，还是个一心惦记她的男人。
李苜苏失策的结果就是，她像个软脚虾一样，在浴室里又被江聿折腾了两顿。
对于她什么时候回到床上，什么时候睡的，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