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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王治邦焕然一新地出现在面前。
“人是衣服马是鞍,看看,这样子多精神。”
大壮却不屑一顾地说:“你别高兴太早了,这种人,只要他不坏你的事就不错了。”
“壮哥,你咋说话呢?我好象没得罪你吧?”
大壮“哼”了一声,说:“你没得罪我,可是我得罪你了,再见。”
大壮头也不回地走了,这小子现有几个钱了就不把我放眼中了。
我猜想他这副样子一定是冲我,怪我不该收取他一单五百元的费用。
生气就生气罢,我又不怕了。
再说了,我说的也没错啊,要不是把他引上道,这会子他还不知咋样闹饥荒哩。
我拉王治邦坐下,我得把我现在从事的工作向他透个底,这事迟早和他说清楚。我料想他一定会两眼发光。
毕竟生财有道,我们从事这行一不偷二不抢,也是凭自己努力挣钱。
于是,我说:“兄弟,我现在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虽然不怎么光明正大,但也不绝对不是违法乱纪的事。”
王治邦看我一脸的严肃,“噌”的一下子从破沙发上站了起来,说:“哥,违法的事我可不干。”
我笑着说:“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我不是说了,不是违法乱纪的事吗?”
“可是我看你这的意思,分明就是违法的事,要是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在家中呆着的好。”
这小子,还没上道就打退堂鼓。
“托你知道吧?”
“什么托?我只知道西游记中有个托塔李天王。”
这小子一定是没好好学习,是个人都知道“托”是啥意思。
“托就是替人做做样子。其实这个词还不好解释,我给你举个例子,有人托你办事,你找了个中间人应付一下,这个中间人其实就是托。”
王治邦还是一副不大理解的样子。
我继续解释:“也就是假冒的意思。我成立的这家公司是个皮包公司,平时也没有什么业务,就是做样子给人看的。因为给自己封的是总经理,大壮是副总经理,我们以这样的身份出去工作,要是对方怀疑我们的身份,要到公司来验证,你就当这个证明人。”
“这样啊,吓我一跳。那我具体都干些什么呢?”
王治邦总算是明白我的意思。
我笑了笑说:“你没有具体的工作,只要需每天正常上下班,在公司里,你可以干任意你想干的事,但是你得保证公司在上班时间有人。”
这工作和看门的没有任何区别。
“行,待遇怎么给?”
任何人都必须问这样的问题,王治邦也不例外。
我笑了说:“这样吧,工资由你定,公司周边有好我门面房,你问问他们的工资告诉我,人家能给你开多少我也能开多少。”
王治邦欢喜地说:“好啊,这样最好。”
我的手机已经接到好几条信息,一定是兰姐发来的,我没有看,我得把王治邦先送到公司再上婚介所。
我们俩骑了辆共享单车来到公司,王治邦看着大一百平米的房子,将信将疑地问:“哥,这是你的公司?”
“是啊,咋的了?面积太小?”
王治邦摆摆手说:“怎么会呢?这实在是太大了,哥,你是个有钱人啊,这么大面积的门面,一个的租金一定不少。你是个有钱人,咋还和我装穷?”
我说:“我这是刚起步,不过,我相信现在我是骑着共享单车,要不了一年半载,我一定开豪车住洋房,不信你等着瞧。”
“我信,我肯定信,凭你这么大的世事我能不信,哥,到时候吃肉我喝两口汤就行。”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有我吃的肉,我也绝对不给你汤喝。没办法,现在是货太多,买家太少。”
“什么货?我没听明白。”
我也不想解释,我的意思是大龄剩女太多了,托太少。
说不定有一天真的忙不过来了,让王治邦临时顶一下也是有可能的。
我又叮嘱了王治邦一些话,然后就离开了公司。
没走几步,手机就响了,我看也没看接了电话就说:“兰姐,我马上来。”
“那个是你姐?你这个狗东西,打的钱呢?我都到银行了。”
杨社娃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天哪,我早把这事给忘了。我爸一定是想着我舍不得给钱。
“爸,我一忙把这事给忘了,你等着,我马上去银行。”
说完,我就要挂电话,我爸却不让说:“你老实告诉我,兰姐是谁?是不是你的相好,我告诉你,我们家媳妇可得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年龄大不行。”
这个老头子,他也对大龄剩女不感冒。
“爸,兰姐是我一朋友,人家早有丈夫了,我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不够。你不要以为你儿子是啥好东西,在大京城活的连只狗都不如。”
那想到,我老爸却不信说:“不要看不起自己,你可是我们村子走出大山的第一个大学生,大学生可不是谁都能当的。你看你,现在挣钱不是很厉害吗?”
我一听,坏了,我心肠太软,给钱也太利索,这在杨社娃的心目中,我很有本事,能挣钱。他那里知道我挣的钱也是不容易的,至少从精神层面上来说,是昧心钱。
“行,就这样了,我还有事要忙。最多二十分钟,钱一定会到账上的。”
“启儿,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能不能多听我说几句,就那么忙?”
我一听,家中除了要钱还能有啥事?
“行,你说吧,我听着哩。爸,我只能给你凑这么多钱了,多一半还是朝兰姐借的。”
杨社娃说:“钱的事差不多了。你大姑昨天来和我说,她得了癌症,在我们这里看不好,你在你京城,她要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明天就动身。她是你亲姑,你可不能给我丢脸。”
我一听,头都大了,天神,我在京城是个打工的,住的是合租的房子,她要是来了住哪?
我正要拒绝,杨社娃的电话就挂了。
这个家,唉,真的是要拖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