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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哥们，你见过酒量这么大的女人吗三瓶酒都喝不倒她，竟然把我给喝翻了。”
“啥样的女人这么能喝？你是去相亲去了是喝酒去了吗？再说了，那得花多少钱？”
“我也是这样的想的，可是人家不在乎啊。老杨，你说现在剩下的女子咋个个都这么有钱，既有钱又能吃能喝的象个女汉子。”
大壮躺在钢丝床上，将身子倚在墙上，提起他那天的客户，眼中竟然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是干吗的相亲没有另的节目了？光喝酒？”
我坐在他对面，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有时候烦闷了，我也偶尔会抽两口。
以前的时候我最讨厌别人吸烟，等自己吸上了才知道烟的好处。
“别抽了，一身烟味怎么做生意？”
“我早请假了，今天我们都休息一天。”
大壮叹了一声说：“那可不行，一天不出工，至少我少挣两千元钱。”
“你是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看看酒精中毒的危害性有多大，搞不好把你小命都能搭上。那女的是干嘛的？你说话咋总是说不到重点。”
“房地产开发商的女儿。”
我不信。房地产开发商的女儿会找不到对象？这不是扯淡吗？
“不可能，现在的房地产开发商火成啥了，她的女儿还能嫁不出去？”
“我也不知道，反正人家是那么说的。老杨，管她是干啥的？我只管我能拿多少钱就行了。给我倒杯水。”
妈的，什么时候我成了侍候他的仆人了。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大壮一口气全喝干了，说：“真好。我想好了，以后要学会拒酒，要是这样下去将来身体还能要吗？”
“说正事，光喝酒了？还干了些啥？”
大壮咧嘴一笑说：“还能干啥？你这人思想咋这样脏，你是不是还想听到一些细枝末梢的？我告诉你，人家根本就不是去相亲的。”
我笑道：“我说嘛，人家那条件还去相亲，只怕是撵上门去求亲的人都快要把门槛踩断了。说说，那她干吗去了？”
“说是他爸给他找一家同样是房地产开发商的儿子，她没看上，家里不同意，她就赌气来征婚了。”
这种事还赌气，那不是拿自己的命运开玩笑吗？
“然后呢？”
大壮说：“然后她就哭的稀里哗啦的，说她自己有个很相爱的男朋友，是普通人家的男孩子，家中不愿意，逼着她分手。总之，她心情很不好，我很是同情，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喝成了这样。”
“哼，人家喝死了没事，你要是喝死你父母还等着你给他们养老哩。”
大壮的话叙述的相当清楚了。
他只不过是充当了人家的倾诉对象罢了，要不是喝出问题来了，这一趟也挺划算的。
“哐”的一声，门开了，杨梅怒气冲冲地问：“启舫，你在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姑，我……”
我一时不知怎么和她说，看她的架势我们的谈话她早听见了。
“堂堂的大学生不学好，去当婚托？这种下三烂的事你也干的出来？”
“姑，你都听到了？”
我赶紧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底气不足地问她。
“唉，我都不知道咋说你了，在我们村子里你可是人家学习的榜样，家家户户的人都说杨社娃儿子在京城出息的很，没想到你却干的是这事。”
杨梅一副义愤填鹰的样子，我拉了她坐下，说：“姑，你以为我不想干正经事？在这之前我一直从事我的计算机专业，可是每一次都被人骗了，拿不到钱。其他的工作我又不会干。”
“那也不能干这样的事啊。”
“姑，干这事咋的了？别人可以骗我，我为什么不能骗人？再说了，我只是出面和人相亲，钱大部分都被婚介所老板挣了。”
“你做一次多少钱？”
“两千多。要不是我干这个，我大哥看病的钱从哪儿来？姑，你以为我愿意干这事？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大壮也是一样，以前我们连房租都交不起，现在一天挣的就够了。”
杨梅立即就变了态度：“真的有这么多？”
“不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就是看中了这中间的暴利才干这个的。姑，我们一不偷二不抢，我们凭劳动力吃饭有什么不可以的？”
看她态度变了，我就渐渐有了底气。
“这些人都是有钱人，人家不在乎钱。这么大的京城剩女太多，也没有那么多合适的男子让他们挑选，我们替婚介所服务，也是替她们服务，各取其所，多好的事。”
“好你个头啊！要是被你爸知道还不得气死？”
显然，杨梅已经接受了我从事的这份工作。
“姑，你放心，干到一定程度我就会改行，找一个正经的事来干，但是现在不行，我必须积累些财富才行，不然没有资本，我如何创业。”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就说欠咋总是给人推销珍爱婚介所，原来都是有所图的，你小子，心眼挺多啊。”
“姑，你以为这里是我们老家山区？这里是全国精英集中的地方，稍不留神就会被欺负。以前我从事的都是正儿八经的工作，可是临到发钱的时候就被公司辞退，钱拿不到我喝西北风去？我后来想明白了，就是因为我太相信人，才会上当的。”
大壮也在一边帮腔：“姑，在大城市不好混，有年薪几十上百万元的，我们根本就够不着。博士生、研究生多如牛毛，我们能干什么？只能干些低级的没档次的工作罢了。”
“好了，不用解释了，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就是不明白，大京城还有找不到对象的？而且都是高级白领？”
我说：“是啊，这没什么奇怪的，这些人自持自己学历高，收入高，就瞧不上普通男子，到了最后就把自己给剩下了，她们着急啊，父母天天跟在屁股后面催，自己压力大，又没有太多接触异性的方法，只能选择婚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