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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袖子，直盯着她，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见她仍旧苍白着脸，恼怒道，“五年前在皇宫，叶小姐奋不顾身来救楚王，那万夫莫当的气势去哪里了！”
意思是这么点小场面就把她吓得魂不附体。
叶暖看向他的双眸微睁。
“今日之情景，与那时的惨烈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他微微一哂。
叶暖深吸了两口气，“王爷没别的事，我要回到我阿姐那里。”
她刚想起身，就被他按住肩膀，重新坐了下去。
嬴寂似笑非笑，“为什么跑来帮我？知道今日事不成，想上演苦肉计洗脱自己的嫌疑？”
叶暖似是震惊，“为何觉得是我？小女子有那么大的能耐？”
他的语气充满讽刺，“你的能耐大着呢。”
叶暖笑笑，“承蒙王爷看得起，不过，叫你失望了，我帮王爷，是因为你还不能死，你死了，回到京城，谁来庇护我们。”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通。
“还有，王爷死了，我的毒怎么办？我父亲弟弟族人他们怎么办？”
叶暖笑得比他还嘲讽。
嬴寂不以为意的模样，“或许你们今日不是想杀我。”
叶暖心头一跳，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异样，毫不避讳迎着他的目光，“王爷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真的不是你或者你阿姐？”
“不是。”
“那你觉得会是谁？难道还有别的楚王余党？”
叶暖一噎，愤愤道，“王爷说呢，楚王势力不是早就被你连根拔起了吗？况且，哪个杀手会喊出雇主名字呢，分明是嫁祸。”
“谁知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如果不是楚王余党，又会是谁？”
”王爷这话问错人了，我与世隔绝一样，怎么说得上来。”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叶暖直视着他，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眼眶都涨红了。
嬴寂瞥了她一眼，把她抓了过来，把软座上的狐裘披风裹住她，“我不过随口问问，瞧把你吓得。”
叶暖还是板着脸：“好一个随口问问，那我能随口问问，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嬴寂深深地看着她，眼尾那点猩红还没消退，“你就是我的命，你真要我命我都会给你。”
叶暖一点波澜也没有，以为她会信？
这样的话他说过很多遍，她都能倒背如流，可实际做的事呢。
“看，对你说真话你又不信。”
“那你为什么娶妻？”
嬴寂更深地盯着她，眼里闪过什么，“你不想我娶妻？”
“我不想你娶你就不娶？”
“……”他像在考虑，“要不你嫁给我？”
叶暖白了他一眼，微侧过脸，“这样讽刺和捉弄我有意思吗？”
嬴寂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笑了笑，“瞧，不想我娶妻，让你嫁给我你又不干，你这自私的小妖精，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
叶暖：……
他声音低低的，那呼吸就在叶暖的脖子间，酥酥麻麻的，叶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我想回去阿姐那里，方才两个外甥吓坏了。”
“怎么？危机过了，就想撇开我了？”他似笑非笑，手撩起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