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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丫鬟打来热水，亲自给祖母洗脚。
前世，她死了后，作为楚王妃，楚王失败叶家估计也没什么好结果。
这辈子，她没成为楚王妃，却还是连累了祖母和她儿子们孙子分离了。
“哎呀，小姐，这活怎么能让你干。”祖母的老侍女周嬷嬷连忙走了过来。
岑氏笑道，“没事，孙女替我洗脚而已，老身我还承受的起。”
这时，叶姝也进来了，岑氏便让周嬷嬷去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叶暖也凝神屏息听了一会，确定周围没有人偷听，才道：“祖母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岑氏神情显得有点严肃，语气也是前所有未有的严厉，“为什么离开月下山庄？”
叶暖和叶姝都是一愣。
岑氏继续道，“对你们来说，还有什么地方比云下镇安全，为什么要回来京城，将自己致于险境？”
叶暖道：“我们想祖母了。”
“说实话！”岑氏。
叶家姐妹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岑氏道：“诚然，你们回来咱们祖孙能常见面，祖母很高兴，但相比团聚，祖母更希望你们平平安安。”
“祖母，我们明白你的爱护之心。”叶姝道。
“真的明白吗？”岑氏看向叶暖，“娇娇，祖母有言在先，你不能去救嬴浔。”
叶暖一愣，眼中有困惑，“为何？”
岑氏道：“你非但不能去救他，想都不要想，这都是他该受的。
当年他逼宫虽然一方面是为你，可另一方面不也为他自己？
十四岁那年他虽对你有恩，但你已经还了，不是你，他可能保不住性命。”
“那爹和弟弟族人他们呢？也由得他们在岭南吃苦，与我们分离吗？”叶暖问。
岑氏叹息一声，“你爹那天也确实出现在皇宫，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你爹为何会去，还给嬴浔求情。
还有你，到底是谁告诉你皇宫的事，把你也引去了皇宫救你爹和嬴浔，也犯了大忌。
加上之前大家都知道嬴浔倾心于你，和叶家来往甚密，在他们看来，叶家和楚王就是一伙的。只要皇上，太皇太妃，大长公主等在位一日，你爹他们就没可能回来，更别说放了楚王！
即便摄政王为了继续圈禁你，不需要你爹开荒种地，甚至让他在岭南谋个生计，也不会让他们回来，明白么？
所以你们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力气，除非你们谋——”那个字，老夫人实在说不出口。
“可纵观先帝几位皇子，你们能扶植谁呢？谁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再说，你们又有多少人？摄政王的势力却如日中天。”
“祖母你说的孙女都明白，可是等到摄政王娶了王妃，厌倦了妹妹，还会保我们一家吗？”叶姝不得不道出一个残酷的现实。
“还有，先不说厌倦，难道要妹妹这样无名无分屈辱地跟着他一辈子？还和别人共侍一夫？”
岑氏是老一辈女人，一愣，“难道娇娇还想让他娶你当侧妃？”
叶暖笑了笑，跪下，“不祖母，我从来没这样的想法。祖母说的对，但阿姐也说得对。他眼下或许只是看中了我这副皮囊，又或许想报复我当年所作所为。但皮囊总有色衰一日，等到他厌倦，或者连报复都不再屑于的时候，届时我和我们叶家，将何去何从？”
叶暖和阿姐约好，不说自己中了嬴寂下的毒，免得祖母担心。
“孙女不想把全家和全族人的性命系于别人之手，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让一家人团聚，还能自由生活。”
“那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