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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关上门，徐墨琛就感受到手臂传来一阵剧痛。
掀开衣物，只见血已经从伤口流出浸染在布料上。那是之前手臂受过的枪伤，因为没有及时得到处理，伤口已经红肿溃烂。
徐墨琛感觉脚下步子已经开始发飘，咬牙擦擦流出的血，强撑着四处寻找药箱。
可是这布局奇怪又狭小的屋子，上哪儿能找到药物为自己疗伤呢？
“咕噜。”腹部传来轻响，徐墨琛叹了口气，他已经饥肠辘辘，找不到药箱就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食物维持体力。
徐墨琛到厨房里转了一圈，看到篮子里还放着几个鸡蛋，还找到一些米，可以炒个蛋炒饭。
但是，炉子呢？柴火呢？徐墨琛愣在原地开始发愁，他揉了揉眉心，一筹莫展。
就在徐墨琛为眼前的问题头疼的时候，门外传来到了说话声。
“我记得钥匙分明就放在鞋柜里，怎么不见了？”声音很熟悉，好像是昨天那个男的。
“给你了两把钥匙还能弄丢，还非要加我过来开门。喏，这可是最后一把，你收好可别又丢了。”房东撇撇嘴嘱咐道。
门外的苏砚嘿嘿笑着接过钥匙，“好的，麻烦您了。”
“还有，下个季度的房租该交了，你还继续租吗？”
“租，当然要租。”苏砚连忙点头，神色有点局促道：“但是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宽限几天？不过在二十号之前，我一定会付给你的。”
上海房价高，一次又是付一个季度。纵然因为案子这间出租屋降价了，可对于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来说，一下拿出万把块，依然还是有些难度。
“嗯，也行。”房东略微思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徐墨琛有些慌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下一秒，苏砚进门，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在这里？”苏砚看着眼前这个军装打扮的男人，惊讶地问道。
“我”
“噢，我知道了。是你偷走了门口的钥匙！”苏砚目光锁定在徐墨琛身上，肯定地说道。
“不不不。”徐墨琛连连摆手，一本正经回答：“不是偷，我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苏砚皱着眉头有些生气，语气变得严厉：“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我昨日说过，相片上的女子是我未过门的三姨太，我与她已经订婚，不日便会完婚，既然这是她的屋子，我为什么不能进来？”徐墨琛面色真诚地解释道。
苏砚扶额，这不会是什么变态吧？这哪跟哪呀！或者，他是装的，和杀害栀甯的凶手有什么关系？或者，他如此奇怪，该不会就是杀人凶手吧？
“跟我去警局！”想到这里，苏砚完全不想搭理徐墨琛的奇怪说辞，上前拽着他的的胳膊就打算往警局走。
“嘶”徐墨琛皱眉倒吸了一口凉气，苏砚按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
顺着徐墨琛的目光看下去，苏砚看到了有血从衣服里渗了出来，连忙撒开手：“你受伤了？”
没等苏砚话说完，眼前的男人晃了两下，径直倒了下去。
“喂！”
苏砚叹了口气，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无奈只能扶起地上的徐墨琛，赶紧打电话把人送到医院去。房租的钱已经很让他头疼了，现在又得先付医药费，头大。
苏砚从口袋摸出手机，心烦意乱地在联系人的界面翻着。他的亲人和朋友不多，因此存了联系方式的人很少。
给爷爷打电话吗，苏砚摇了摇头，他不想让爷爷担心。
犹豫再三，他拨通了自己的好兄弟顾泽一的电话。顾泽一因为杜栀甯的案子被调查，因此卸任了刑警的的职务。苏砚还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顾泽一说，他累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帮到栀甯，想要过过普通人的生活。
再之后，他带着一身疲惫离开上海，回到浙江宁波老家。
“嘟嘟嘟”时间流逝，苏砚的心跟随着电话彩铃声变得紧张，他害怕他接，又怕他不接
“喂。”熟悉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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