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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条得了消息去找应景归时,应景归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归七坐在床头,手被应景归死死攥着,就算是睡熟了,应景归也怕归七冲动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一进屋就瞟到那紧握的双手,三条立刻识趣的垂下了头,这是他可以看的吗?会被灭口吗?死了会给棺材吗?会给埋骨地看风水吗?
“什么事?”
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三条的胡思乱想,他一拍脑门
“是这样的,我听说世子去找大少爷请罪了,世子该不会以为那巧儿摔了是我泼的水吧?”
“我本来是想泼的,结果发现有人动作比我还快,我就没动手了。”
归七一点也不意外,他抿了抿唇,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对三条说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等世子醒来,我自会告知他。”
“好的。”
等三条将门关好,归七才将目光再次放在应景归身上,心想,若应景归知道,连他敬重的闵王妃都参与其中,他会不会更难过?
这京都王府的事怎么可能瞒过执掌王府多年的闵王妃?可她依旧选择了欺瞒最信任她的应景归,想利用应景归对应景辰的亏欠来达到兄弟和睦的目的,就算,错的并不是应景归。
他们都太了解应景归了,知道他在意什么,知道他会心软会妥协,会为了维护这所谓的亲情而放下骄傲,他们难道不知道应景归也会痛也会难过吗?
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偏偏应景归不知道
只有两人的房间,归七抚上应景归还未舒展的眉,轻声问他
“要不要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去个,不那么让人难过的地方”
熟睡中的应景归没有回答,眼角却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泪
归七心疼的吻了吻他的眼角,毫无原则的妥协
“好了好了,我知你不愿,我不问了,我会一直守着你,陪着你”
依旧没有等来回答,只有那只攥着归七的手已经用力到骨节发白
唉情难自渡,那便一道沉沦。
不知闵王妃回去是如何跟应战说的,应战当日一道奏折进了宫,谁也不知里面写的什么
而轩然院也并没有继续平静下去,二皇子悄悄派人给应景辰送来了一样东西,当天晚上,应景辰就去了应战院子里哭着喊着说自己这次是鬼迷心窍,求应战饶了他这一回,而应战这次却真被气到了,直接让人将应景辰丢了出去
闵王妃从回来后除了应战外避不见人,之前她照顾应战,这下换应战照顾她
丢完孽障,应战回屋一瞧,闵王妃果然又在床上红了眼睛,他急忙拿了帕子,小心的哄劝着
“阿倾,不要再想了,你看看,眼睛都憋红了。”
“王爷,我这个当娘的是不是很失败啊”
闵王妃半靠在应战怀里,她自责的难以安睡,整个人像被突然掏空了精气神,颓废的让人手足无措
应战胸口发闷,他只能搂紧闵王妃的肩头,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阿倾,你不要多想了,等你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吗?”
“是。”
“那我现在就睡。”
“好。”
‘一切会好起来的’,这句话成了闵王妃的救命稻草,不管是真是假,她只能自欺欺人的死死抓住
当天晚上闵王妃就发了高热,可连应战半夜去找大夫,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宿,这才让闵王妃看上去好了点
而应景归,虽然冻的半死不活还打的皮开肉绽,可人家归七会照顾人啊,愣是一晚上安安分分,什么事都没有
这日子就这么一日日的过着,京都王府无形分成了三个阵营,同住一座府内,却终日碰不上面,几位主子就龟缩在自己院里,那儿也不去
期间也发生了一件小事,好像是应战的奏折被人拦截了,没送到皇帝手上去,这事将应战气的不行,直呼等宫宴时亲自去向天盛帝请命
说来也快,离宫宴也就只剩两日了,日期定在十二月初八,但凡有四品以上皆要携家眷参加,应景归就准备带归七去
替归七订好的衣裳也被送了过来,应景归让他试试,顺便讲讲宫里的规矩
“你一定要克制小心,那里住着的人坏的很,你不能轻易相信他们的话,不能跟陌生人走,不然倒时被人卖了你就找不到我了,知道吗?”
应景归跟个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得亏归七有耐心,还能一本正经的听着,是不是还乖巧搭话,让应景归说的更来劲
“这京城里有些坏人就特别喜欢你这类的漂亮小郎君,被抓住了那下场可是特别凄惨的。”
“如何凄惨?”
“呃见不到我算不算特别凄惨?”
“嗯,那确实很惨很惨了!”
说话间归七换好了衣服,他依旧是一身淡青色长袍,配上墨绿如意纹腰封,再坠上一枚上好羊脂白玉环,衣摆处墨竹隐现,瞧着就飒然脱俗,是位不可侵犯的神仙公子
应景归托着下巴看了好半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最后视线扫过归七头上的翠玉簪,对,就是这个,太素净了
一手拔过翠玉簪,墨色长发倾泄而下,归七无措间这么微微一抬眸,眉梢带出丝懵懂的魅惑,应景归手一紧,不知为何就揽上了归七的腰
那身造价不菲的青袍就这么随意的丢在地上,好不可怜
榻上,应景归覆于归七身后,他问归七
“你知道想入非非吗?”
归七眼神迷离,不解
“你是非非”
!!!
最后那身长衫还是没能穿进宫宴,幸好还有件备用。
京都王府三辆马车各自保持了一段距离,就这么分为三批进了宫,应景归则满不在乎的牵着归七的手,无视了身后闵王妃复杂的目光
自那日后,他就没去见闵王妃,也不是什么怨愤,就是突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挺尴尬的
周围不少人朝应景归投来了或嘲讽或鄙夷的目光,将断袖放到台面上的,应景归是史上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