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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么？原来向死而生，就是真正的武道真意么？”
“原来是这样啊。”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秋元心中喃喃，脸上也是突地露出了一抹苦笑之色。
同时在这一刻，一幕幕回忆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他脑海中划过。
他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那时的他，出生在神龙域黄沙国一个很普通的家庭。
他的家庭，真的很普通，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户，家里一共就有一头牛，十几只鸡，同时家里年年种地，年年给朝廷上交一部分粮食。
小时候他的日子，过的真的是不富足，但同时，也不潦草。
虽然穿不上绫罗绸缎，吃不上大鱼大肉，但是他也饿不着。
而且，他是幺儿，上面还有两个疼爱他的姐姐。
他的两个姐姐，勤劳能干，不光能下地干活，而且擅长缝缝补补，经常在村子的集市上摆摊卖些衣服草鞋，生意不错。
那时候他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上午在村子里和邻家伙伴疯玩一天，下午跟个泥猴一样去集市上找姐姐。
见到姐姐，他嘴里说着是要帮忙收摊子，实际主意却是打在了那一串串
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上，而两个姐姐每次见到他虽然数落他，但最后，却总是会给他买一串糖葫芦。
而吃着糖葫芦，被两个姐姐牵着手回家，听着一路上的唠叨。
那是他最幸福的事情了。
本来一切正常的话，他的两个姐姐会嫁人，然后他会顺顺利利的长大，到时候讨个老婆，继承家里的那一头牛和几亩薄田，过着不富足，却挺充实的生活。
可偏偏意外发生了，
战争打响了。
他们居住的村落距离边境非常近，战争一打响，自然整个村子都乱了起来。
尤其是第一波黄沙国的军士败下阵来之后，他们居然开始对着自己国内的村落动手。
或许是这些军人需要战功，又或许是这些军人打了败仗需要发泄，那一夜，黄沙国上千骑军，直接把他所在的平静山村直接夷为平地。
当年他才八岁。
而八岁的他，被父亲悄悄的放在了家里的一处地窖中，躲过了一劫。
他现在还记得当初在地窖内听到的外面哭喊声。
他更记得第二天从地窖中爬出，那漫山遍野尽是灰烬的景象。
在无数的灰尘中，他看到了两个被烧成了焦炭，蜷缩成一团的姐姐。
他更看见了自己父母被绑在树上，已经没了四肢的尸身。
那时候他哭了。
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哭的晕厥过去，又清醒过来。
最终，是寒冷和饥饿让他从无尽的哭嚎和畏惧中醒了过来。
幸亏他是山野间长大的孩子，河里抓鱼，弹弓打鸟都很正常。
靠着这些小本事，他挣扎着活了下来。
然后他开始流浪。
在流浪到一处破庙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个脸色苍白，已经陷入昏迷的老者。
见到那老者越来越弱的呼吸，孩子觉得自己要给他点水喝，所以他去打了一些水，喂给了这老者。
老者清醒了过来，看向了他。
他能从老者的眼里看到无数复杂的情绪，有不解，有疑惑，也有警惕和杀意。
不过那时候他却是什么都不懂的，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别人死，所以在喂水过后，他又打了两只鸟，烤熟了给老者吃。
老者没有吃，只是突地对他问了一个问题。
“你想当个好人么？”
当初听到了这个问题的他愣了愣，但却还是本能的点点头。
但之后老者的话却改变了他的一生。
“好人没好报的。”
“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是高高在上，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要被别人踩在泥里？”
“这不光是命。”
“这是大部分人都不够坏，不够胆。”
“那些生下来就高高在上的公子小姐，他们的祖祖辈辈，哪个不是杀了无数的人，做了无尽的恶事，才有了那高高在上的地位？”
“他们做尽了恶事，他们的子子孙孙却能享受无尽的福气。”
“所以小子，别当好人，当好人，只有被欺负的下场。”
“只有比谁都狠，比谁都恶，比谁都无耻，不要脸，比谁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能真正的活得舒坦，而且不光让自己舒坦，还能让自己的后代子孙都能舒坦。”
听着这些话，八岁的秋元呆住了。
毕竟这老者说的话太超出他的认知。
不过他却记住了这些话。
之后老者给了他一部魔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