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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丫鬟急忙给老王妃见礼。
陆楚楚也起身行礼，眼神偷瞄着老王妃。
却见老王妃头发花白，面容憔悴，与华丽衣着、昂贵的头面首饰，形成鲜明反差。
“樽儿，我的樽儿。”
老王妃冲到床前，轻抚着男子消瘦的面颊，眼泪簌簌而下。
汤嬷嬷也红着眼圈，低声安慰道，“老王妃请保重，王爷活过来了，冲喜成功了。”
老王妃激动地点头，“找大夫看过了吗？”
汤嬷嬷，“大夫一会便过来。”
老王妃放了心，这才第一次正眼打量身着喜衣的女子。
老王妃容貌华贵、身材微胖，看面相，是个和蔼的老太太。
但上下打量陆楚楚的眼神，却充满戒备和排斥。
陆楚楚可以理解，因为厉王和秦王是死对头，她是被秦王送来“冲喜”，谁知道秦王到底是好意还是来侮辱，如果她是老王妃，肯定认为是后者。
眼看着老王妃眉头越皱越深，陆楚楚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老王妃救我！”
众人一愣。
老王妃也一愣。
陆楚楚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紧接着声泪俱下，“王妃，妾身命好苦啊！妾身娘家把妾身卖给了尹状元，尹状元为了讨好六公主，任由六公主处置妾身，险些把妾身送给太监当玩物，后来又被送给了秦王，秦王把妾身送到厉王府！”
“从尹状元，六公主，到顾三千，秦王，他们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秦王，把我送来说是冲喜，实则是侮辱！王妃您可万万不要上了秦王的当！不要误以为秦王是好人！秦王那挨千刀的，就应该出门让马车撞死！上厕所掉粪坑里淹死！”
“王妃救妾身，王妃就是妾身的救命稻草，没有王妃，妾身活不下去！妾身也不想活了！嘤嘤嘤嘤！”
“……”
这一通谩骂和哭诉，直接把老王妃和汤嬷嬷整懵了，两人面面相觑。
汤嬷嬷小声道，“难道……这个陆楚楚是无辜的？不是秦王的人？”
老王妃也凝眉，“原本老身想把她赶走，或者找个院子软禁，但她这么说……如果老身软禁她，反倒是显得不仁厚了。”
汤嬷嬷眼神闪了闪，“有了，奴婢去试探她一下。”
得到老王妃的允许，汤嬷嬷道，“好吧，姑且当你不是秦王的人，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陆楚楚一听有戏，就道，“妾身没什么打算，就想和王爷好好过日子。既然妾身能冲喜成功，那妾身就日日冲喜，直到让王爷清醒为止！妾身生是厉王府的人，死是厉王府的鬼！誓与王府共存亡！”
“……”汤嬷嬷和老王妃。
陆楚楚见老王妃依旧不信任她，急忙道，“王妃明鉴，妾身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王妃点了下头，“什么提议？”
陆楚楚眼底闪过阴险，“给秦王府送一个封感谢信！”
见老王妃要暴怒，陆楚楚急忙道，“王妃别急，听我解释：整个南靖国人都知，咱们王爷和秦王是死对头，秦王狗贼巴不得我们王爷死，还送我来侮辱，而我们冲喜成功，应该写信，好好感谢秦王一番，让他知道什么叫自取其辱！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