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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六公主说完，陆楚楚再次打断，“哦对了，还有一件事，非常感谢六公主把臣妇送人，如果六公主不把臣妇送出去，还留在尹状元身旁，您岂不是想什么时候收拾我，就什么时候收拾我？那样，我的日子就惨了。哪像现在啊，上有老夫人疼爱、下有奴仆成群，小日子过得美滋滋，可谓因祸得福。六公主殿下您真是大好人呢。”
众人——这厉王妃非但不是胆小怯弱，相反嘴巴还这么厉害？
不过厉王妃说都对，六公主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六公主气得火冒三丈，“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让男人玩烂的烂货？”
众人倒吸一口气。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听见六公主这粗俗的言语，虽然嘴上不说，但眼神却都带了异样。
陆楚楚低声对老夫人道，“老夫人，我可能要给王爷戴绿帽子了，没办法，为了骂赢。”
老夫人狠狠道，“戴！”
汤嬷嬷和绿荷——完了，老夫人疯了！
有了婆婆的支持，陆楚楚可就能甩开膀子干了，“六公主殿下这说得可就不对了，我们南靖国虽然男尊女卑，但无论男女都要洁身自好。正经男儿郎，也只宠幸妻妾，既是妻妾，怎么能用‘烂’这个词？难道尹状元跑去逛窑子了？前脚逛窑子，后脚再宠幸您，您能接受吗？不觉得脏吗？”
众人眼神各异——尹状元还逛窑子？
六公主气得脸都白了，“闭嘴！谁准你胡说？”
陆楚楚一摊手，“臣妇这不是顺着六公主殿下的话茬吗？如果六公主殿下觉得臣妇编排尹状元，咱们找皇上或者皇后评评理，或者去京兆尹也行，证人这么多，咱们把今天的话原封不动说出来，看看是不是臣妇主动编排。”
“你……陆楚楚，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不就是个弃妇？”
陆楚楚微微一笑，“公主殿下怕是太天真了，尹状元当初能抛弃我，以后对公主只怕也忠诚不了。你们有所不知，状元就是状元，开口诗词歌赋、闭口甜言蜜语，那海誓山盟和不要钱似的对我说，前脚把我宠成心尖宠，后脚就巴结公主，让我当弃妇。我们天真善良的公主殿下却以为捡了个宝，要知道，这个宝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闭嘴！”六公主怒吼，“不许你编排尹雁声！”
陆楚楚挑眉，“怎么叫编排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京城谁人不知，我跟了尹雁声一段时间，你不是才说我是弃妇吗？这么快就忘了？如果没有尹雁声，我能当弃妇？”
周围夫人小姐们兴奋极了，一张张俏丽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担心，但内心兴奋得敲锣打鼓，恨不得两人掐得更狠，热闹更好看。
六公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陆楚楚，你还要脸吗？”
汤嬷嬷小心翼翼地看向老夫人，担心老夫人承受不住。
老夫人原本也以为自己无法承受这耻辱，但当看见陆楚楚不顾一切地反抗，突然心底憋闷已久的阴霾，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