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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在陆易的引荐下在固边客栈住了下来,这几天明月别的没忙活,就忙活了解这边的人如何生活。固边小城的确不繁华,外面的街道走一圈就知道了。青天白日街道上的人也寥寥无几。
明月基本也看出这些店铺的规律,一般一样就一两家,比如买布的有一家,买布和成衣一家。酒楼就一家,叫什么固边酒楼。固边布庄,固边杂货等等,都是一两家的。明月找张伯聊天的时候就大概了解了一下,出来转这几天发现,这儿店名大多‘固边’开头。张伯说这边开店的也大多是守边退役下来的老兵开的,他们在这里守固边城,大多就是一守就一辈子。这会你看这边人不多,是因为前面圪垯国又来骚扰固边城了。城主刚回来就去兵部大营带兵讨伐牟川国去了。兵营不在城内,城内只有少部分兵力守城的,城里住的大多是世代守边境的家眷后人,日子都过的清苦。朝廷拨发军饷一年两次,以前派官员押送来,都会有出入,从新城主来了之后,每年派发军饷的时候城主就会不远万里亲自跑一趟。
明月观察了这个固边城,的确很穷,在这里守边关保家卫国不应该受这样的待遇,怎奈自己也是个无证黑户,自顾不暇,也就管不了那么多。
明月一连住了七日,躁动的心开始痒起来了,想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看看。但是没有身份证明没办法啊,陆易那天说了,会给自己办理身份证明来着,这都七天过去了,还是没有音讯,听掌柜的说是去军营了。哎,人家有急事,自己也不好催,只能继续呆在客栈里等待。这天正闲着无聊,趴在客栈桌子上跟张伯闲聊,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蹦蹦跳跳的进来了。
“张伯,我明月姐姐可在?”一姑娘一身鹅黄长裙,脑门上简单挽了一个揪揪,两根橘色飘带绑着,干净利落,说话声音咯嘣脆那种。明月一听是找自己也是懵圈了,到这里来就没认识一个女的,这来了个黄毛丫头还自来熟。
“我,我是明月,妹妹可是来找我的?”明月指指自己,向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回头打量着明月,明月今天穿的可是正八经这里的衣服,一身浅蓝长裙,头发也是简单挽起来,而且姑娘发现,这个姐姐没有发簪,竟是用筷子斜插的,顿时噗嗤笑了出来。“你就是明月姐姐,哈哈,你的头发好好笑”。
明月也是尴尬,摸了摸头上筷子,笑着说“怎么样,新式发簪,常见不常用是不?”
一听明月说新式发簪,更乐了“明月姐姐您好,我叫陆凝儿,我哥在军营传信来说说帮你把事情办好了”。
明月一听,有门了,这是身份证明办好了吗?赶紧拉着陆凝儿“凝儿妹妹,走,我们去房间聊,不要打扰张伯做生意”。张伯心想,哪有什么生意啊,天天嫌的发毛。
二人到了楼上房间,陆凝儿还特意看看左右,一副做贼的样子。明月心想,妹子你想多了吧,现在整个客栈就我一个住客,其他人都是中午过来吃饭的,每天也没几桌。这是明月来了七天总结出来的。难怪说是驿站也是客栈呢,两样都没生意,不妨事啊。
“姐姐,哥哥说城主哥哥交代要给你办个身份。但是你来历不明,没有来历就没法办理,所以和爹娘商量给你办个爹娘义女的照身帖,你有这个照身帖才能在永康国走动。你若长住固边城有没有照身帖没关系,但是你要离开固边城照身帖就得随身带着。”陆凝儿认真的跟明月解释道。
明月很是感动啊,觉得是老天爷的眷顾让她一到这里就碰到这些好人,太感动了。明月拿着‘照身帖’心里欢喜的不行,哈哈,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再也不用担心被拦在城外了。‘照身帖’的名字写的是‘陆明月’,陆凝儿解释,为了方便办理就随他们家姓。明月倒是没有异议,跟陆凝儿表示要求拜见义父义母,虽说是为了办证方便,但也不能没良心不是,上门感谢还是要的。
“明月姐姐,我爹娘也在军营,家里就我一人,我们固边城大部分家庭人都在军营担看守边境,一月一轮换,我哥哥他们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他们轮换就都去了,稍信回来就我在家,所以我才来给你送身贴的。城主哥哥说身贴办好了,姑娘可是随时决定去留,他们这段时间怕是赶不回来。”
明月感叹,固守边境的将士们真不容易,为那晚张口就要价5000两感到羞愧。现在看来,那晚的确是自己狮子大开口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啊,得想法子报答人家?可是自己考察一周,发现自己在这个时代就是个废物一般,干啥啥不行吃过第一名。
“凝儿,这固边城最缺什么呀?”想不到如何报答,直接问问看。
“粮食,药材”陆凝儿答道。“固边城清苦,衙门里也没什么进项,每年还要挪出一些银钱来贴补城里的铺子,你看你住的客栈,张伯和春生的月银也是衙门贴补的。”
“衙门都归城主管?”这不对啊,明月疑惑道。
“姐姐,小声跟您说,城主哥哥其实是当今皇上当年微服私访在民间生的孩子,但是没有什么正当理由认回去,这固边城其实就是皇上给城主哥哥的封地一样,但是苦的是别的皇子封地富庶,城主哥哥还要带兵打仗。”
这都叫什么事啊,乱七八糟的,还有皇家秘辛啊。明月想了想,衙门的人也是周璟的人吗?”
“可不是吗?以前的衙门的县太爷岁数大了,告老还乡,上面就一直没再委派官员来,城主哥哥就把退役的军师调回来做县太爷了。”
明月为自己当时狮子大开口感到羞愧,想出了弥补的办法,既然整个固边城都是周璟的,那就变相把银子还一半给他吧,也算是报恩。
“凝儿,你等会可有要紧事情?”
“没有啊,我现在就一个人在家,平时没事也就四处溜达。”
“走,陪我去一趟衙门,找县太爷做点生意。”
“不是,做什么生意要找县太爷啊?我们固边城很穷,做不来生意啊?”
“没事,你带路就行”。
陆凝儿不知道明月要做什么生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跟明月去县衙了,到了县衙门口让明月感到惊奇的是,门口没有看守的人,只有一只大黑狗蹲在门口守着。
“凝儿,县衙不是应该有人值守的吗?不会每天就是这只大黑在这守着吧?”
“对的,今天值守的人母亲生病了,我代替值守一听”大黑狗冲明月汪汪着。明月顿时懵了,怎么回事,自己好像听懂大黑狗说什么话了。
“你说你今天是带人值守的?你听得懂我说的话?”明月疑惑道
“是的,你从哪里来,你身上没有这里人的气息。奇怪你怎么会听懂我们动物的语言?”大黑狗又冲明月汪汪几声。
陆凝儿跑过来安抚大黑狗“大黑啊,这是我哥哥说城主在路上捡的傻丫头,她人奇怪了一点,但是是好人哦,不可以对她汪汪叫,会吓坏她的。”
明月一听,陆易那家伙说自己是个傻的吗?就这么评价自己的么?还真是欠揍啊!
“黑哥,你好,我叫明月,我现在有事要办,等有空了来找你玩啊。”明月认真的看着大黑狗说
“明月姐姐,你太好玩了,竟然跟大黑聊天,它好像还能听懂一般,你看,它刚刚好像点头了呢!”陆凝儿很是开心啊,虽然不是啥爆笑点,但是一个小姑娘每天独自呆在家里也是无聊啊,今天这些事情怕是这一年里见过最开心的事情吧。看着小姑娘笑的那么开心,明月心里也高兴啊,今天自己可是在这架空的时代喜提身份证啊,从此自己不再是黑户了,多令人高兴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