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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隐瞒:“被狐大仙吊死的。”
奶奶眯眯眼睛,“你还是去了,既然去了,为什么不救?”
“不想救。”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奶奶脸色凝重,仍不放心:“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斟酌了十几秒,还是决定,应该告诉奶奶。
我爸是奶奶唯一的儿子,这事,奶奶该有知情权。
昂起头,我僵着表情一字一句说:“昨晚,我在舅舅的窗外,听见他讲,我爸被雷劈死那晚,曾交给他两张符和一枚血玉吊坠,让他按时把符烧了,再把吊坠送给我妈,这样就能保住我妈的性命。”
奶奶苍老身躯陡然一震,瞪大眼睛追问下去:“还有呢,吊坠呢?!”
我怔怔地说:“符没烧尽,血玉吊坠值钱,被舅妈卖掉了,三十万,有十万块钱给舅舅还赌债了,剩下二十万,被他们自己给花了。”
“三十万,血玉……”奶奶的手颤抖了起来,老泪婆娑地哽咽苦笑:“怪不得,卦象竟是君子失心卦,原来我那可怜的儿子,真的已经找到了救你们母女的办法,血玉是心啊,是你爸的心!”
奶奶越说下去,就越忍不住地扑到我肩上嚎啕大哭起来:“三十万,你爸的一颗心,你妈的一条命,就值三十万!落落啊,你妈,死得冤啊!差一点,你也要跟着你妈一起去了。
这没良心的林家两口子啊,他们死后不下地狱,我死不瞑目啊!”
“奶奶。”我鼻头发酸的拍了拍她老人家的背,低声承诺道:“我会把他们之前从我们这拿走的东西,全部收回来的,属于我爸我妈的东西,我一样都不给他们留!”
奶奶含泪点点头,之后抓着我的手嘱咐:“血玉,你要想办法把血玉找到,送回来。你爸的身体不能缺,他没有心,会永不超生的!”
我听话地点头:“奶奶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去打探这件事的。”
我会把我爸的心找回来,还给他……
只是不知道,如果有朝一日我爸在九泉之下遇见了我妈,会不会后悔当日的所托非人,自责自己没有好好保护我妈。
林家两口子出殡之日,我叫了城里的搬家公司去杨柳村林家搬了东西。
彼时林家门前的花圈都还没来得及撤,我就让人把屋子里那些值不了几个钱的老物件都给搬了出来。
花瓶、茶几、木箱子,还有几张梨花木桌椅,东西虽说放现在都已经老旧根本没啥用处了,搬回去可能还会占地方。
但好歹都是我父母当年亲手置办的,给自己家置办的,小时候他们不仅带走了我,还把我家值钱的家具也给搬走了,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这些东西我就算是搬回去全烧了,也不想给他家留!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呢?”林英见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把自家东西往外搬,立马就露出泼妇样拽着搬家工人胳膊不放,疯狂怒吼:“你们凭什么搬我家东西!放下,谁允许你们碰的,我要报警,报警!”
搬家工人为难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走过去,忍着心底的怒火一把将她拽胳膊甩了出去:“你家东西?你在做梦吗?这些东西可都是我奶奶家的,你以为放在这寄存几年,就真算是你的了?你要报警,好啊,你报啊!”
林英看见我回来了,先是被吓了一跳,之后一脸敌意地扑过来就抓住了我胳膊,瞪大眼睛凶狠道:“你还知道回来?我爸妈被脏东西缠上的时候,你死哪里去了!
你前几天为什么不回来!是你害死了我爸妈,你现在还敢回来,过来,你给我跪下,我打死你!”
她强拽着我的胳膊就要像从前一样把我拖到门口用棍子抽我,可我现在已经不想再任她们宰割了,咬牙手上用猛力推开她,大声朝她吼了句:
“你还敢打我!你爸妈已经死了你没有靠山了!你再敢打我,我不介意送你去吃牢饭!”
发现我学会反抗了,林英那个狐假虎威的东西怂了一下,目光露怯,可嘴却还是硬的很:
“好啊,你长本事了!别以为你现在没有我爸妈镇着你了,我就没法收拾你了,死碧落,你和你那死妈一样,让人讨厌!外婆说得对,你一家都是贱种!”
外婆?呵,那个讨人厌的老太婆原来在背后都是这么骂我全家的。
林英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之人,现在看我腰杆子直了,嘴上骂得起劲,身体上却很诚实的没再敢随便靠近我。
我懒得和她废话,让搬家工人继续搬东西,趁着林英注意力被分散,继续去拦人搬家具的时候,大步径直走进林家两口子的卧房,反锁上门,不顾林英在外的使劲敲打,快速地拉开了他们两口子房间里的所有抽屉。
“死碧落!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别动我爸妈的东西!我要告你私闯民宅!你把门打开,打开!”
“喂,哥,你快回来吧!那个小杂种过来了,现在正在我爸妈房间里找东西呢!”
“啥?存折?!可我现在根本进不去啊!钥匙在哪儿你说清楚啊!”
外面的女人一边拍着门一边焦急给人打电话。
我知道林强那个王八蛋和林英不一样,他随了舅妈,心肠是真的狠,打人也是真的会下狠手。
他如果回来了,我一打二肯定是打不过的,到时候准保会吃亏。
可现在我漫无目的地在他们卧房翻,也找不到那本存折啊!
全屋的抽屉都翻遍了,柜子也查过了,就是没有当年那本存折的影子……
难不成还真把存折带进棺材中了吗!
我不死心的继续翻箱倒柜地查,留意着木柜子以及犄角旮旯的地方有没有暗格。
而就在我因为找不到我爸妈留下的存折而急得满头大汗时,我的手,碰到了林家两口子睡过的床——
几乎是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忽然就多出了一幕熟悉的场景。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床。
熟悉的两个人影翻开了床垫,撬开床板,把一只铁盒子放进了床板下十分隐蔽的木头格子里。
放完,露出心满意足的奸笑。
铁盒子,里面装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份存折!
我陡然回过神,凭一己之力用劲翻开了那张床垫,撬开那块紧紧卡住的床板,终于,在床板下发现了那只铁盒子。
打开铁盒子,里面放着一本破旧的深红色存折。
存折的开户名,是我爸。
而存折最早,存了三百二十万……
三百二十万,我三岁那年,就被划走了五十万。
剩下的三百万,也在后来这二十多年,断断续续被取走得差不多了。
现如今存折里,只剩下八万块钱了。
不过存折倒不算最有价值的,最有价值的,是存折下压着的几块宝石。
每一块,都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精美绝伦,宝石内流光溢彩,烟红如血,石底生花,悄然绽放……
也是那一晃神,我似乎,看见了穿着青灰长袍的父亲与轻抚隆起小腹的母亲就站在我跟前,男俊女美,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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