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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醉后不知天在水【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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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久的话语却一下子更严厉了,用近乎命令般的语气道:“趴过去!手扶着墙。”

他的话语给人一种无法拒绝之感,陆嫁嫁心绪微动,竟真的不自觉地转过了身,然后她稍一犹豫间,身子前倾,柔荑般的玉手案上了粗糙的土墙,她腰间还束着黑色的带,那罗带将纤腰束得紧致,顺着脊线而下的曲线至此似一个断层,宛若裙摆的下裳将柔润的线条极富张力地撑起,那凸浮的曲线带着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美。

宁长久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提着剑鞘,左手摁住了陆嫁嫁的纤腰,让她的腰身更下塌了些。

宁长久道:“今日为师便要好好责罚练剑懈怠的徒儿了。”

陆嫁嫁的手按着土墙,指甲微微陷入,她的螓首垂着,秀发遮住了她的脸,她虽看不

清身后,但知道,自己如今摆着一个害羞极了的姿势,听着宁长久的话语,她下意识地轻轻嗯了一声,接着,这声嗯被另一个声音盖过,转而变作了痛哼。

“啪!”

木制的剑鞘宛若一把戒尺,干脆利落地落了下来,腴软之处凹陷,柔和的线条自内而外的震颤,顺着剑鞘所落之处向着两边发散。

陆嫁嫁虽有心理准备,但痛意裹挟的羞意还是一下子撞入心门,将她的耳垂灼得滚烫。

她立刻想到了过去当众打宁长久戒尺的模样……他的记恨之心也太强了些吧。

又是几声连续响起的脆响,陆嫁嫁玉腿紧绷,扶着墙壁的手绷得更紧了,幸亏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这一幕若是让四峰中人见了,怕是要一个个道心崩碎。

“徒儿,你对门规戒律较为熟悉,顶撞师父,习剑懈怠,应当责罚多少?”宁长久稍停了一些,问道。

陆嫁嫁感受着身后的痛意,她羞不可赦,脑子也乱了许多,宁长久说完话,未等到回答,她又挨了一记打后才反应过来,道:“应各受戒尺……”

她原本想说少一些,但害怕这是宁长久故意给自己设的套,再以欺师的名义定罪什么的,便如实道:“各受戒尺三十。”

一共六十记。

宁长久轻轻点头,接着清脆的拍打声和晃动的雪浪便在夜色中时不时地惊起。

痛与羞夹杂着翻涌着,陆嫁嫁的剑心一刻也不得宁静,那些年端起的师尊架子被一记记地打碎,她想象着宁长久此刻的样子……他,他明明比自己小了八岁呀,自己竟同意一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少年……

我一定是病了……她脸色酡红,似喝了一夜的酒。

但那种痛感夹杂着的复杂情愫却那么地熟悉。

是了,早就他们离别之前,那时候她还是明面上的师尊,宁长久也曾抱着她,不重不轻地责打过她一下。那时的所有记忆都恍若昨日,是她挥之不去的梦,而他们之间的某一丝情感都在今后的日子里无限的放大,包括那一记责打。

后来许多的深夜里,她也曾折下过竹枝,循着记忆里的力道打过自己,她将那一记印象深刻的责打当做了锚点,生怕以后宁长久再也不归,然后记忆也被时间冲淡。

但她始终模拟不出那种感觉,而每次她回想起来同样羞恼,便也此次折了枯枝,将其扔到了窗外。

如今窗外似也堆积了许多折断的枯枝了。

其实……其实自己心中是隐隐有些期盼的吧?

如今那种久违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与他一同与九婴为战时的记忆同时扑面,生死相依的情感是那么地浓烈,哪怕相隔两年也未减去半分。

她原本只是手扶着墙,后来身子渐软,纤白的小臂也搭了上去,宁长久时不时问一些羞人的问题,她的回答也转而化作了哼哼的痛吟。

忽然之间,声音停了下来,她以为是惩罚结束了,正要起身,身体却被宁长久抱了起来。

世界再次在她眼中翻倒。

她面朝下方,秀发垂落,小腹则压在什么东西上……她一下子明白,自己如今趴在了宁长久的膝盖上,那坚硬的木制触感也变了,变成了手,那双该死的手正把自己这些年累积下来的师道尊严渐渐打散,让她变成乖巧温婉的徒儿。

清脆的声音响个不停。

“知错了吗?”宁长久问道。

哪有什么对错呢?分明就是你想这样……陆嫁嫁心中了然,但被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少年这样惩罚,她作为剑术和境界皆是冠绝次数的女子剑仙,如何能自持呢?

“徒儿知错了……”

“嗯哼……”

“师父原谅我吧。”

只是她越道歉,宁长久却反而越变本加厉,噼里啪啦的声响里,陆嫁嫁软绵绵地趴着,许久之后,落下的骤雨变成了掠过山岗的清风,春雨化风再化为春意。

宁长久同样再难自持,他抱起了膝上美人儿徒弟的曼妙玉体,正要索吻而上,陆嫁嫁却轻轻按住他的胸膛,将他推开了些。

女子绝美的容颜已烧得发烫。

宁长久疑惑道:“嗯?徒儿挨揍上瘾了,又想顶撞师父?”

陆嫁嫁轻声道:“如今恰是盛夏,莲田镇的莲花开了,当初你说要带我去看的。”

宁长久回忆起了两年多前的时光,看着她醉人的眼眸,道:“嗯,正好,我也有三个故事要讲给你听。”

……

……

宁长久走入了久违的莲田镇,镇子的夜色那般静谧,他与陆嫁嫁穿过了弯弯曲折的小巷,在张锲瑜的老宅子中借取了几坛醇美的酿酒,然后与陆嫁嫁携着手一同走过月光铺就的道路,于莲塘之畔借了一艘莲舟,两人一同乘舟入水,漾入了星河晃荡的塘里。

来时的路上,宁长久随意斩下一截修竹,以剑削成洞箫,放在唇边,随口吹就。

箫声悠悠,船也悠悠。

陆嫁嫁立在床头,看着星河横亘,听着箫声悠长,不由回忆起了自己的心魔劫。

那个心魔劫好似一个预言,心魔幻境里,他便是自己的师父,那时候他们便时常游历江河,和箫而舞,雍然的曲调像辞别多年的梦。

“岁月如流,平生何几?晨看旅燕,心赴江淮,昏望牵牛,情驰杨越,朝千悲而掩泣,夜万绪而回肠……不自知其为生,不自知其为死……”

陆嫁嫁合着箫声而唱,轻柔的嗓音像是夏日夜风中的一律,带着久不愿醒的梦,一同徘徊在睡莲铺满的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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