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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陈烬蹲到地上满头血的学生旁边，拎起对方的校服看了眼校徽，是一中的学生。
他站起来看着黄毛，“我问你多大了。”
黄毛拿不稳这家伙想干嘛，还没说话，身后就有人替他答。
“二十四！赵哥今年二十四了！”
黄毛朝后挥拳，“找死啊你！”
陈烬点点头，看向斜对面，“你呢？”
“二十五……”
“你。”
“我二十二。”
“你呢？”
“……”
黄毛狐疑道：“你想干嘛？”
“没，就是觉得你们不太聪明。”
“你他妈——”
“他是未成年人，杀了你们甚至不用偿命。”
轻飘飘的话让黄毛浑身发毛，又不屑地笑，“就这家伙？打架都够呛。”
陈烬点点头，还没说话，黄毛就锤了拳墙。
“操，这小子欠我两万块，我管你说什么，老子今天不把钱拿回来决不罢休！”
“原来你们是放贷的。”
陈烬打听，“利息怎么收？”
“按月三分利。”
黄毛说着，上下打量他，“你要借？”
陈烬正要说话，裤腿突然被抓住。
“帮……”
“帮我……”
黄毛一脚踢翻他，扭头道：“要借钱的话，有话好说。”
陈烬提醒，“你再打他就死了。”
黄毛连忙俯身探了探鼻息，啧了声，满脸心累。
陈烬瞧着他，有点不理解，“学生没钱，你放贷之前就没考虑过人还不上？”
“别他妈说风凉话了，你到底借不借？”
黄毛和他身后的小弟们并不是独立的放贷团队，他们背后有老大把控，只有每个月给够足额的孝敬，黄毛才能获得继续在这片地盘放贷的资格。
眼前的学生还不上钱，黄毛这个月估计难熬。
陈烬在前世遇到过太多这种玩高利贷的人，他做过这行，也跟各种来路的借贷人打过交道，经手的钞票不计其数，只不过他玩的不是现金交易，而是数字移动支付。
“反正你在他身上榨不出钱，不如这样。”
陈烬想了想，“本金对半，一万块把这个债权卖给我，怎么样？”
黄毛看着不聪明，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他没直接拒绝，而是说：“不够，得加价。”
陈烬点头，“车给你。”
黄毛看着那辆生锈的自行车，漂黄的眉毛都在跳，“你耍老子？”
“附加一张打架券，行就行，不行算了。”
陈烬扶着自行车就要走。
黄毛下意识喊住他，“哎哎哎你等等，打架券？”
陈烬撑着车看他，黄毛回头打量地上晕死过去的学生，脑子里是昨晚陈烬一打六的战绩。
不再犹豫，点头说行，“成交！”
“但你得现在就给我钱。”
“可以。”
陈烬看着黄毛，“借我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