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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去军营看看，就在山的反斜面那边。”
陈伟思终于拉住一个忙的脚不沾地的兵部文书，满头大汗地问出一个地址。
连大食堂的午饭都没顾上吃，陈伟思又赶到后山。
立起来的水泥墙上刷着类似“军营重地，闲人止步”、“泄密必被抓，抓住就杀头”……
“兵营重地，止步！”岗哨的士兵迎了出来。
“我来找张凯副总监！”军营里面的枪炮声很重，陈伟思不得不卖力地喊道。
岗亭里几名哨兵面面相觑，嘀咕了好一会，回到：“张副总监不在这里啊！”
陈伟思都要崩溃了，大中午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到，结果人家不在军营。
“你去张副总监的寝室看看，他一般都在那里。”岗哨里有人做过张凯的护卫，开口向陈伟思道。
下午两点，陈伟思终于从后山走了回来，统一发放的公职人员的绿色短袖已经被汗浸湿。
走到张凯的寝室门口，敲了两回门，门里头才传来声音——“谁啊！”
“张总编在吗？”
“进来吧！”
陈伟思推门进入，此时张凯的寝室窗帘还拉着，习惯了刺眼阳光的陈伟思一时间没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
“找我啥事？”
“陈伟思向您报道！”
“你就是那个自爆家门的陈伟思，真勇啊，年轻人！政哥居然没把你怎么样，按理说政哥这样的学习狂魔，那些马思的书应该看过了啊……”
张凯昨天就听说樊大叔带回来一个“间谍”，为此他家媳妇还不让他进门。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小伙子也算是一表人才，还真是你政哥玩的花，这种人才也不放过……
张凯还在浮想联翩，陈伟思开口道：“学生就是要为国家复兴找到一条道路，还望先生指教！”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这帮人能救国？”
“人民是不会欺骗我的。”
“好！说得好，可是如果我说我要教你的，不过是孔夫子、老子那一套，你还学吗？”
昏暗的房间又陷入了沉静，张凯一把将窗帘拉开一条小缝，午后的阳光直接照耀进来，点亮了一条亮光。
陈伟思咬咬牙，说了句：“学！”
这时候的年轻人正处在迷茫和彷徨之中，有的看到了西方哲学，有的看到了马恩，可是没有人想回头看那些孔家店的学问……
“这也不算是我得学问，你先读着，明天先去找蒙毅总监报道。”
就这样，陈伟思稀里糊涂地拿着一本书，应下了张凯的吩咐。
“站着干什么？我还得补个觉，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出去！”
等到再次站到炎热的阳光下，陈伟思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次日寻到了蒙毅所在的工兵结合研究所，说了来意，刚想问出满肚子的疑问，就被蒙毅拉着领到了实验室里。
蒙毅和蒙恬的实验室几乎是整个新城最豪华的地方了，就连张凯的寝室都是在干部宿舍，但是这俩的实验室直接占用了两栋五层高楼。
一层是行政计划处，二、三、四层是实验室，五层是器材室，实验场所还是另有地方。
可是令蒙毅头疼的就是人才问题，自己实验室里的工人都被蒙恬的重要工程抽调了。
还是张君讲义气，说了给自己调人就是给自己调人。
“你主攻的是物理学吧？只从那两本书学一点皮毛也无所谓，剩下的我教你！”蒙毅拍着胸脯保证到。
陈伟思还真学过物理，只不过是从京师大学堂里学得，后来军阀征战，就投身于革命了。
“来，我先问问你。”蒙毅一边翻着助手递上来的实验数据，一边说道。
“简述一下麦克斯韦方程组。”
……
一番考察下来，只有几个刁钻的问题陈伟思没打上来。
蒙毅看着陈伟思两眼放光，就像饥渴的……
“回头一定要请张君吃饭啊！”
蒙毅一巴掌拍到陈伟思的背上，几乎要把他拍到吐血。
等待换上洁白的实验服，陈伟思还在想着要做什么样的实验，毕竟因为在大学，他做的都是一些小实验。
结果跟着蒙毅，直接走到了实验楼外。
跟着蒙毅，陈伟思近距离看到了新县城工业城——
宏伟的钢铁巨兽被保护在巨大的厂房之中，因为没有橡胶，粗大的线缆被裹上厚布，旁边还有“切勿接近”的标牌，不过这里的工人不会傻到接近的。
“你可别过去！”蒙毅看到陈伟思看自己设计的简陋电线走神，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