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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之,雨如果越下越大,林溪桥常坐的公交车可能停运。
焦急等了一会儿,外面的雨没有小下来的趋势,反而越飘越大。
张姨着急地拿起电话给林溪桥拨了过去,没有人接,电话在餐桌上响了起来。
林溪桥早上走得匆忙,忘记带手机。这是更糟的情况,她身上连打车回来的钱可能都没有。
雨越下越大,敲在玻璃上梆梆作响,院里种睡莲的观赏缸里水已经漫溢了出来。天色阴沉得可怕。沉风呼啸。梆——地一声,院子里的花架被吹倒一块。
眼看天气越发难以控制,张姨犹豫着,最后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雨声依旧敲打着玻璃,而乔娅温和的声音透过电流平稳传来。张姨倏地松了一口气。
——
乔娅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开车回公寓的路上。她刚把自己养的金毛葡萄从宠物店洗完澡接回来。
张姨在电话里情绪焦急语速又快,“娅娅,溪桥在a大附近家教,没拿手机,现在雨下的太大,你看能不能去接她一下?”
乔娅甚至一时没理解到她说的是谁。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脑海里下意识浮现一双眼睛。
乔娅温声安抚了张姨。
雨越下越大,一声一声敲在车窗上。后座上趴着的葡萄被这恶劣的天气影响,耳朵竖起,前爪烦躁地不停打转。
乔娅顾不上安抚它,车速放缓,眼神在路两次快速搜寻。
路上的行人几乎没有,只有寥寥几辆车艰难地驶过。
这样的情况下,无疑是很容易看到路边落单的人。但雨滴会模糊视线,辨认又变得不太容易。
十几分钟下来,乔娅无奈捏了捏鼻梁,还是没找到。
葡萄似乎察觉到主人的情绪,从后座上跃下,把头软软地蹭着乔娅的肩膀,嘴里轻轻呜咽着。
乔娅空出一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它的头。眼神无意识扫过雨幕下的景物。
雨滴斜织连成片,急促而密集地砸在地上,成片的水花瞬间同时绽开。这个瞬间地上的水被抛起,然后快速落回原来的地面。
只是突然,原本应该顺着轨道被抛起的水滴停在了空中,雨幕停在空中不再下落,刚才还呜咽着撒娇的葡萄靠在她的肩膀上没了声音。
整个世界像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被定格。所有的一切都被静止。
乔娅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就像是游戏服务器突然出现问题,游戏里的画面卡顿。眼前的景物闪了一下,然后又慢慢出现。
大约五秒钟后,整个画面才恢复正常。
被抛起的雨滴顺着轨道落回地面,雨幕落下。靠在肩上的葡萄哼哼唧唧地蹭着脖子要安慰。
整个世界恢复如常,顺着原来的轨道继续向前走。刚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场幻境。
乔娅缓缓收回目光,神色如常地将手搁在葡萄的头顶揉了揉。
她已经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不过……乔娅垂下眼眸,唇边缓缓绽开笑意。
她好像找到林溪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