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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倒是让纪明月误会了。
霍涔揉了揉额角，第一次觉得哄女人比让他在谈判桌上跟人掰扯还费劲。
而且还是纪明月这样的女人。
他看向林助理：“合同她签了吗？”
“签了的。”林助理赶紧把签好的合同双手送上。
霍涔直接翻到最后面纪明月签字的地方，看着纪明月娟秀的字迹，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描摹着那笔锋。
像是随口般问道：“她签字的时候没问什么吗？”
林助理微微抿着唇。
想照实说吧，但是纪明月那字字句句转达过来都伤人的很。
不照实说吧，又怕影响霍涔的判断，要是过度润色，怕是他会以为纪明月对他缠缠绵绵藕断丝连。
可事实是，人家根本不在乎。
这一刻林助理都觉得纪明月是够心狠的。
也不知道到底爱没爱过霍涔，说断就断，干脆利落。
霍涔见他欲言又止，闭了闭眼，气笑了：“说吧，一字不落地把她说的话转述一遍。”
林助理道：“……好。”
他尽量弱化纪明月当时说那些话的语气，但是在纪明月提到离婚的时候，他还是看见霍涔眉梢跳了跳，脾气那是一压再压。
快气死了也没有爆发。
林助理默默地想，霍清欢说的是对的，他哥什么时候这么委曲求全过？
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
林助理想起霍大小姐跟自己私下吐槽自家哥哥的话，不敢苟同，但也觉得不无道理。
毕竟，能让霍涔吃瘪的没几个。
霍涔听完，将文件啪地往桌上一甩，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叉腰看着外面，一遍一遍做着深呼吸。
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把纪明月这个家伙绑回来，把她那张刻薄的嘴巴给封上！
以前觉得她作为k的时候，说话招人欢喜，现在才觉得，那嘴大可不必这么不饶人。
像刀子一样往人心口上扎，她倒是挺在行的。
霍涔做了好一阵深呼吸，才从濒临失控的情绪中冷静下来。
随即道：“你去跟她说，想离婚，让她自己来找我。”
林助理：“……”
你们二位是没有联系方式？还是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啊？
吵个架还要他来当传声筒？
但林助理习惯了听从他的指令，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出门后，他第一时间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女朋友苏苏。
“苏苏，我上司最近有点感情上的事情我想请教你一下……”
“哟，这么一本正经啊林先生，都不叫人家宝宝啦？”苏苏在那边咯咯直笑，像雨后森林里清啼的小鸟儿，声音脆生生的。
林助理宠溺道：“别闹，有正事。”
苏苏一贯在他面前自诩感情专家，从她每次头头是道跟他分析那些男男女女的感情来看，似乎比顾墨要靠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