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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族手持鱼叉,在浅滩上摆出了攻击的姿态,体积较小的鲨鱼可以游到浅滩,同样也会对它们造成死亡威胁。
李元贞从天而降,一掌元力在深水区“炸了个雷”,吓得鲨鱼四处逃窜。他又悬浮于上空,以元力大喝了一声:
“滚开!要是再敢过来骚扰我将你们一一屠杀殆尽!”
鲨鱼通灵性,知道来者惹不起,一溜烟儿全部退出了海湾。
人鱼少女见状,欣喜地游了过来,摆着尾巴冲李元贞打招呼。
在看见李元贞的身手之后,其他鲛人也都放下了架子,毕恭毕敬地游到了李元贞身前,一个身材壮硕,眉间帮着一串珍珠的男性鲛人凑上来,弯腰冲李元贞鞠了一躬:
“多谢仙长出手相救。”
李元贞大惊,“你会说话?”
鲛人王点了点头,用一口流利且带着古腔的声音说:“我鲛人族本来世世代代生活在南海,后到了近代,人类制造出了潜艇。我辈为了逃避战争,不得不迁徙于深海彼岸,久而久之,也就与世隔绝了,慢慢地也就忘却了汉语。我身为族长,年龄稍长,所以还记得几句,”
他又有些羞愧,“上次见仙长,我警惕性太高,所以态度冒昧了一些,还请仙长原谅我的过失。”
如果语言相通的话,确实可以解决很多误会。
李元贞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你们在远海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就出现在近海了呢?这里很多货轮和渔民,稍不小心就会被抓走的。”
鲛人王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族原本生存在远海的一座岛上,那里气候温暖,水域安全,但突然有一天,海中里的生态平衡被打破,许多鲨鱼都逃到了近海湾。鲨鱼自古以来都是我们的天敌,在它们的摧残下我们不得不往别处迁徙,可再往远海走已是我们未知的区域,所以我最终还是选择回到南海,”
说到这儿,他抚摸着人鱼少女的头,“在我们迁徙途中,又遇到了台风,小美她不慎被风浪卷走……我们本以为她凶多吉少了,忽然听到了她的呼唤,就往内陆靠了过来,然后就遇到了你们。”
“她是你的女儿?”李元贞问道。
鲛人王点了点头,“我唯一的女儿。也是族群中为数不多的母系。她的眼泪一直都是你们人类想要得到的东西……其实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一开始对人类充满敌意的原因,古往今来寻找我们鲛人族的人类不占少数,都是为了获取人鱼的眼泪。”
经他这么一说,李元贞还真发现鲛人族中大多数都是男性,一眼望去女性人鱼寥寥无几。
鲛人王又长长叹了一声,“现在们鲛人族,已经无家可归了。”
“我倒是有个去处,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李元贞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但我要和你说实话,我们人类对人鱼很感兴趣,有时候会需要你们配合研究。”
鲛人王看了一眼身后落魄的族人们,苦涩道:“你们会杀死我们么?”
“绝对不会!”李元贞保证道:“我李元贞要的是一个人妖共存的完美世界,在我眼中人和妖的生命完全平等。”
鲛人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是点了点头,“事到如今,我们哪儿还有别的选择,如果仙长真的愿意给我们提供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我们也愿意为仙长付出一定的报酬。”
李元贞“哈哈”一笑,掏出一盒香烟,自己含上一根,又递给鲛人们:“来,试一试我们人类的精神食粮。”
“这是……”鲛人王接过一根,有些疑惑。
李元贞点燃了烟,深吸一口吐了出来,又给鲛人王点上,“你试一试?”
鲛人王也学着李元贞的样子吸烟吐出,仅仅一口就眼睛发亮,“好奇妙的味道!”
“哈哈哈……”李元贞放声大笑,“其实你也可以把它当做一种男人间的礼仪,现在,跟我来吧。”
他腾空而起,贴着海面带着鲛人族,一起飞往金银岛。
……
金银岛,生物实验室。
“黄教授,孙教授,大事儿,大事儿!李先生带着一群鱼……鱼啊……”一个年轻研究员急冲冲地跑进实验室,大概是太激动,跑得太快,上气不接下气。
黄教授放下手中的试管,摘掉外科手套,才冷冷转身说道:“不是告诉过你,在实验室不要大惊小怪么?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年轻研究员捂着胸口,“不是……不是,是真的,一群鱼,好像是人头鱼身的鱼……你们快去看看吧,就在岛后的海湾里……”
“噢?难道是美人鱼?”孙教授急忙摘下口罩。生物部的所有研究员也都放下手里的活儿。
黄教授不说不说,第一个拔腿就往实验室外冲。
“老黄,你慢点儿,等等我们……”孙教授领着一帮研究员也急忙冲出实验室。
……
人鱼是两栖动物,主要生活在水里,偶尔也会上岸晒太阳,如此一来,满是礁石的海湾就成了它们绝佳的栖息地,
而恰好,金银岛后有一处约3000㎡的海湾,本计划着修一个海底研究所,用于控制环岛外的海洋生态平衡。
“哪儿呢!人鱼在哪儿呢?!”黄教授一马当先冲了过来,大老远招手向李元贞询问,由于跑得太快,差点儿没在沙滩上栽跟头。
李元贞赶紧上去搀扶,笑道:“黄教授,你可是咱们调查局的宝藏,别摔着了……”
“哎呀,你别废话,快告诉我,你带回来的人鱼在哪儿!”黄教授推着金丝眼镜东张西望。
“那不就是了?”李元贞指了指涌动的海潮,一群鲛人陆陆续续爬上浅滩,它们用鱼腹在浅滩上行走,速度并不慢与人类。
这时,孙教授和生物研究员也赶了过来,听到消息的搜查官,科学家陆陆续续往浅滩靠拢。
“我的……天呐!我的天呐……造物主的奇迹啊!”黄教授激动得语无伦次。
孙教授眼眶也是一阵泛红。对于他们这种把生命大半辈子都献给科研的生物学家而言,这无疑是生命中最幸运的时刻。
“黄教授,孙教授,你们先别激动。以后这些人鱼族的朋友们会在咱们这片海域住下,有的是机会慢慢了解,”李元贞又用认真的语气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它们最关心的一点,是以后的生存问题……比方说,它们希望在被当做实验体时,能受到尊严的保护,抽个血,拍个片,还是可以接受的,但要是解剖它们什么的——”
“荒唐!”黄教授呵断了李元贞的话,“我做解剖实验,那都是对于低级生物!它们可是人鱼!在几千万年前,和我们人类是同一个祖先!是高级智慧生物!说不定智商比我们还高呢!我怎么可能舍得拿它们的生命开玩笑?”
李元贞尴尬地挠了挠头,看向鲛人王,“既然黄教授都保证了,那我想鲛人族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吧?”
鲛人王上前,冲孙教授和黄教授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感谢二位的收留,我们鲛人族作为报答,会无条件配合你们的实验。”
“它……它竟然还会人类的语言……这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黄教授激动地握住鲛人王的手,“鲛先生你放心,以后你们就在这片海湾住下,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来找我……要不,我们结为异性兄弟也行啊!”
“……”
看科学家们激动的样子,应该是完全把人鱼当成了宝贝,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人鱼的感知能力很强,它们在海湾住下,一旦有其它生物入侵肯定会第一时间察觉,让它们来成为金银岛的“天然雷达”再适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