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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你外公还不知道他得了癌症的事,我和你几个舅舅准备在生日过后几天再告诉他实情,所以你到时候进去千万别说漏嘴了。”张梅下车后对蔡蓉蓉千叮万嘱。
瑞星大饭店。3星级饭店。蔡蓉蓉外公的生日宴席就办在这儿。
李元贞刚把车停好,3个中年男人就迎了上来,看长相和张梅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她的同胞兄弟,也是蔡蓉蓉的几个亲舅舅。
3个男人中最小的也有30好几岁,最大的估计已年过50,一脸笑嘻嘻的,哪儿像自己父亲得了绝症的样子。
“呀!这是蓉蓉啊!好久不见,都长成大姑娘啦!”
“蓉蓉和小芸同一年出生的,今年都17了,能不是大姑娘嘛?”
“哟,这位就是蓉蓉的养父吧?幸会幸会!”
李元贞也不好意思拒绝伸来的手,就勉强和他们认识了一下。大舅叫做张继成,开物流货车的,二舅叫做张继豪,经营着一家小型加工厂,小舅叫做张继平,在城里开了两家便利店。
张家这几兄弟,包括张梅,都是都市里的平凡人。可就是这一群平凡人,偏偏要来三星级饭店吃饭。
李元贞寻思着,要是把这些吃饭的钱拿去给父亲治病,没准儿还能多赔他老人家几天。
聊着聊着,几人就把李元贞引到了宴会厅。厅里20来桌全部坐满了人,都是张家来给老爷子庆生的。
蔡蓉蓉的家族都是地道的城里人,所以送的礼一般都比农村要高,普通的亲戚至少都是800,直系亲属3000起底。
今天李元贞作为蔡蓉蓉的养父到场,不掏钱包好像也说不过去。
“哎……李老弟你太客气了,不用送,不用送……你能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张继成客套推辞着,而一旁站着的其他兄弟都瞪着眼睛往李元贞的钱包里眺,他们心里在想:这家伙住的是海景别墅,出手应该很阔绰吧?
穷人对有钱人可能存在着一种错误的理解,他们认为有钱人就应该花钱大手大脚,其实不然,只有暴发户才会发钱不经过大脑。在真正的有钱人眼中,有钱和花钱是完全两码事。
1块钱的东西画100块买,那不是有钱,而是愚蠢。
李元贞怎么可能被他们套路呢?他打开钱包一看,摇头愧疚道:“哎哟,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门太急,没带多少钱,”
他取出钱包里仅有的300块按在桌子上,“我就送个300吧,反正也是个礼,礼轻情意重嘛!”
几个兄弟包括一旁站着的张梅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送得少难道还能亲口说出来不成?
只要脸皮够厚,50块都算个礼!
“蓉蓉,我们去看看你外公吧?”李元贞也没理会这几兄弟的模样,和蔡蓉蓉一起走进宴会厅。
外公是今年的寿星,当然是坐在主宾席上,见他穿着一身喜庆的花纹寿衣,满面红光,起色上好,手里还加着一根香烟……这哪儿是像得了绝症的人?
“外公!”蔡蓉蓉飞身扑进外公的怀里,“外公,我可想你了!”
“这是蓉蓉啊?都长这么大啦?!”从相貌上来看,这个外公还算和蔼可亲,至少比张梅要更喜欢蔡蓉蓉。
“外公,这是我干爹,这几年就是她供我吃饭,供我上学的!”蔡蓉蓉把李元贞拉到了这外公面前,隆重介绍。
“老爷子,祝你华诞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李元贞很淡然地伸出手。
“哎,好好好,真是要谢谢你啊,蓉蓉这个家庭变故确实我也没想到,她能遇到你这么个好干爹,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外公紧握着李元贞的手表示感激,李元贞也趁这个机会,用元力把老爷子的身体看了一圈儿,发现他除了尿酸有点儿高之外,肝功能完全正常,根本就没有什么肝癌。
李元贞的元气诊断比现代高科技仪器都准。如此看来,是张梅在撒谎了。
张梅为什么撒谎?难道仅仅只是想把蔡蓉蓉骗来吃一顿午宴?
“李先生,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张梅突然靠了过来。
李元贞内心冷冷一笑,点了点头,跟着张梅往宴会厅外走。
张梅把李元贞带到了一个无人的茶水间,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李先生,这些话我实在难以启齿,但想了想,也只有你有能力帮我们了……”
李元贞客气道:“我们是亲家,有什么话你就开口直说吧。”
“是关于我父亲,蓉蓉他外公治病的事……”张梅叹了一口气,“其实我父亲的肝癌只是中期,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可以治疗的……可是我们这些儿女太不争气了,都是些打工的,根本就付不起高昂的医疗费;”
她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演技比一些流量明星还专业。
李元贞点了一根烟,找了个地方坐下,做出一副深沉的模样,“嗯……你继续说。”
张梅抹了抹眼泪,“我相信李先生你也是有父亲的,也体会得到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心酸,哪个不想自己的父母多活几年……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了你,想找你借一笔钱,替我父亲续命治病。”
李元贞淡淡问道:“借多少呢?”
张梅说:“目前医生对我们说,动手术加临床治疗,至少需要筹备50万。”
李元贞默默抽着烟,表面上陷入沉思,其实内心早就骂开了花:50万!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张梅抹眼泪时,偷偷打量着李元贞的表情,她又乘胜追击:“李先生,蓉蓉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父亲的孙女儿,我父亲一向对蓉蓉疼爱有加,蓉蓉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外公走得那么早……”
这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李元贞身吸了一口烟,说道:“亲家,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上门女婿,我管不了钱的。你这50万也不是个小数目,我还得回去和妻子商量商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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