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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琪看着银色的枪,不知所措,双手就那么停在空中。
“你趴下。”齐弦声线柔和,带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邹琪很听话地趴下去。
几乎是瞬间,一颗子弹贴着她耳边过去,前面的车玻璃被打得裂开。
齐弦和迟垣冷静地转过头,瞄准后面车的车胎,三枪,爆了三辆车的胎。
那些车在路上打转,趁着这个时间,李渔猛踩油门,终于把他们甩开。
车子开到一处偏僻的河边。
此时已经是傍晚,沉沉暮色之下,一间小木屋前,站着个穿着淡色长裙的女人。
及至走进,才看出这人是林晚。
瘦了两圈,现在看着就像是副骨头架子,没什么生机活力。
李渔最先下车,跑到林晚面前:“怎么出来了。”
林晚疲惫地抬眼,摇摇头,嗓子哑得厉害:“我猜不到凯哥是谁。”
“别想了,明天带你回家。”李渔揽住她的腰,往屋子里面走。
蒋瑄下车后跑到河边,拿出手机给原甜拍视频,笑嘻嘻地说:“甜甜,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枪战。”
迟垣下车后走到木屋前,坐到屋前的木桩上,安安静静看着面前已经熄火的小堆柴。
而齐弦和邹琪,还没下车。
邹琪整个人僵硬地坐在车座上,她被吓到了。
齐弦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说:“没事了,明天我们回家。”
听到‘回家’两个字,邹琪泪流满面,很快呜咽呜咽地哭了出来。
对于齐弦他们这帮人来说,子弹贴着耳边过去,不算没经历过。
这帮二代,童年时期所接触到的,所经历的,算不得多么阳光,也拿不到太阳底下,那些事情扛下来,也直接导致他们什么都不怕。
但邹琪不同,被养在温室里,不算惊艳的花,也没遭受过极端事件。
哭了好半天,邹琪才擦了擦眼睛,胳膊待在齐弦肩膀上,她身体往后靠了靠,眼睛红红、鼻头红红地看着齐弦。
“我们真的没有其他保命办法了吗?比如说,你已经花钱雇佣当地保镖,比如,缅北/□□老大是你二舅。”
哭得像是兔子,在配上这委屈巴巴的声音,齐弦的喉结不合时宜的上下滚动。
他抬手,大拇指贴着邹琪嘴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昨晚邹琪在吊灯下,脸上倒映着光影。
在齐弦拒绝让她跟着后,邹琪眼神坚定,她说。
“我怕死,但我更怕不能在你身边。”
比起在缅北命悬一线,邹琪更加无法承受醒来身边没有齐弦,她更怕等不到齐弦回来的消息。
茫然的恐惧,倒不如跟在他身边来得自在。
齐弦当时也不知怎么就答应带着她了。
拇指在她唇边摩挲着,齐弦很快地笑了笑:“后悔了,后悔带你出来。”
邹琪有些慌张地凑上前去亲他嘴角:“不后悔。”
刚刚被吓破胆,现在好歹缓过来些,但脑子转得还是慢。
看到齐弦眼底调笑的意味,邹琪才意识到他在逗自己玩儿。
“你真坏。”说完,邹琪快速下车。
齐弦也跟了上去,亦步亦趋,紧紧跟在她身边。
其实邹琪猜对了一半,还在c市的时候,齐弦已经雇佣本地两百人的保镖团队。
不过齐弦还没让他们过来,他打算先看看李渔和林晚的情况再说。
万一李渔和林晚惹了不该惹的人,那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保镖,而是钱。
“晚上我守夜。”离得老远,迟垣便对齐弦说。
齐弦快速地点了点头,走近后又说:“轮流。”
这周围都是树丛,晚上保不齐会窜出来些什么玩意。
李渔从屋子里走出来,他嘴上叼了根烟,蹲在门口痞里痞气地开口:“没事儿,我晚上睡车里。”
“明天能走吗?”齐弦询问。
他在问这话时,牵邹琪的手紧了又紧,像是在怕什么。
李渔点头,又把烟扔到地上,拿手捏灭。
接着,他站起来眯着眼道:“应该能走。”略微迟疑后又道:“晚晚不想走,嫂子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我怕半路上她又跑。”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李渔带着林晚走了十几次,每次林晚都会在中途跑掉,李渔再去找她,如此重复着。
此时的林晚,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风将树丛吹得左右摇晃。
她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上面只剩下一层皮,骨头上挂着一层皮。
听到他们的对话声,林晚将窗户推开,对着邹琪笑了笑:“嫂子,我跟你回去。”
这次,不跑了。
邹琪看到林晚后,心里一惊,这姑娘憔悴的吓人。
从前她像鲜活的一幅画,但如今,林晚就像是只能维持生命的干瘪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