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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道长说道:“其实,我也是猜的。仙师所用的术法,与我青源山禁地石壁上记载的先秦道术颇为相似。”
“你在青源山地位如何?可有担任什么职务?”
“我早就离开了青源山,不曾担任什么职务。”
“既然你不曾担任什么职务,怎么有资格进入青源山禁地,看到石壁上的先秦道术?”
“这……”庞道长支支吾吾说不出。
项北冷哼一声,说道:“庞道长,看来你还是有所隐瞒啊!不知道你这身上的几两肉,够不够镜阳湖里的那只蛟龙塞牙缝的。”
庞道长吓得面如土灰,连忙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原来,这老道年轻时犯下了大逆不道的罪过,居然撬了师父的墙角,和他的小师娘私通。
据他所说,当年他那已是40多岁的师父,在饥荒横行的大灾之年,从师娘父母手中用了一袋大米买了她,那时,师娘才十七岁。
师父大多数时间都修道,只在解决生理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小师娘。
小师娘并不快乐,她渴望和心爱的人柴米油盐地过日子,然而这些,师父都不能给她。
年轻时的庞道长有些不学无术,整日不是捉鸟就是捕鱼。
小师娘闷得慌了,就会偶尔找他这个同龄人聊聊天。
一来二去,庞道长干脆带着小师娘捉鸟捕鱼,两人日久生情,便走到了一起。
而两人幽会的地方,就是青源山后山的禁地。
庞道长这一身道术,也是从禁地石刻上偷学来的。
可惜后来两人的事被人发现,庞道长便带着小师娘私奔了。
其实,以庞道长这一身道术,若不是遇到了暗劲大成的赖南生,寻常暗劲武者未必能轻易击败他,他的实力,应该和丁啸坤在伯仲之间。
只是,他们一个是武者,一个掌控道术,真要以命相搏,胜负难料。
项北转身,瞥了一眼他的衣袖,道:“你那青色火焰,是以符箓催使的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仙师!”
庞道长从袖口抽出三张火焰灵符,说道:“道术需要的施法时间太长,临阵对敌太吃亏,但是符箓是瞬发的。
我年轻时哄小师娘开心,练过几手魔术,手比较快,一般我用符箓,没人看的出破绽。仙师真是目光如炬!”
“好了,不要学蔡老大那一套!”项北皱眉道。
“你那小师娘现在如何了?”项北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庞道长黯然摇头道:“死了,如今老道士孤身一人。”
项北没有再多问,他对着庞道长道:“我没有问题了,你走吧。”
庞道长一咬牙,跪了下去,道:“请仙师收我为徒,我愿侍奉在仙师左右,绝不背叛!”
纵横江湖几十年,项北是他见过的最高明的道术大师,而且还如此年轻,必定前途无量。
项北直视他的眼睛,片刻后,说道:“收你为徒不可能,不过这处会所如今已经是我的,缺少人看守,你可愿意揽下这差事?”
“愿意!”
能得项北收留,庞道长就很知足了。
“放心,你不是一个人,还有那个大家伙和你一起。”
大家伙?难道是……
庞道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