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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鲨鱼倒下,无数鲨鱼争相分食,接下来等待西山钱庄的会是什么,用脚后跟想也知道。
秦深回到东宫,韩林上前说道:“殿下,西山钱庄完了,咱们该考虑如何在这场瓜分中获取最大的利益了。”
秦深点头道:“聂尚书有句话说的不错,西山钱庄确实是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塌会砸死无数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由户部接手西山钱庄,继续履行钱庄的义务和职能。”
西山钱庄的规模怕不亚于后世四大行之一,想象一下四大行倒闭的场景,绝对哀鸿遍野。
韩林说道:“户部接手钱庄怕是不太可能,很多人都不会同意的。”
“老子也不同意。”秦深说道:“去把刘青山给我找来,再帮我在御史台中找一个人。”
户部接手西山钱庄理论上可行,实际上压根不可能,大夏的官老爷压根没有服务老百姓的觉悟,真接手了钱庄估计三年就得倒闭。
与其如此,还不如交给原股东打理呢。
而且秦深要建立自己的钱庄,就不可能给自己培养这么大一个竞争对手。
哀鸿遍野就哀鸿遍野吧,改革嘛,总要经历阵痛的,熬过去就好了。
韩林好奇问道:“找御史台干嘛?”
秦深冷哼道:“西山钱庄的事肯定会有官员受牵连,官员犯案自然要御史台来查,这些贪官查到一个收拾一个,决不姑息,给我找个为官清廉,刚正不阿的御史过来,要敢干事的那种。”
韩林笑道:“御史台还真有这样的人,监察御史柳振甲是出了名的柳疯狗,逮住人往死里咬的那种,而且此人为官特清廉,被他搞过的人想抓他的把柄却始终没有成功,浑身上下毫无弱点。”
秦深摩拳擦掌道:“就他了,让他去大理寺待命。”
就是说嘛,堂堂大夏怎会没有几个海瑞那样的清官。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海瑞那种人连皇帝都没治。
“奴才这就去。”韩林行礼告退,没多久又再次返回,身边还跟着一位须发皆白的道士。
看见道士秦深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行礼道:“可是青虚道长?”
这是他的武术老师,也是父皇对他的爱,但这份爱秦深表示承受不起,他真不想练功啊。
道士行礼道:“贫道青虚见过殿下。”
秦深将青虚请进房间奉上茶水,又拉过韩林耳语几句,这才笑道:“道长远来辛苦,请喝茶。”
天生跑腿命的韩林又走了,再次回来时身边跟着王天明。
“我的好兄弟,为兄想死你了。”秦深上去给了王天明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才拉着他走到青虚面前笑道:“道长有所不知,今天朝堂上发生了点事,弟子还有要事处理,实在没空练功,您就先教教我兄弟,等弟子忙完再跟您学习,如何?”
“什么,刚才不是这么说的。”王天明不干了,没说来东宫是为了练功啊。
远道而来却被拒绝,青虚脸上露出不悦本想推辞,听到王天明的话果断改变主意,热情笑道:“没问题,过来让贫道看看你的根骨。”
多少人求着做贫道的学生贫道都懒得搭理,你小子还敢拒绝,不给面子是不是?
青虚不由分说的抓过王天明手腕,王天明连忙挣扎,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挣脱不出青虚的手,不由的对这老头刮目相看。
青虚比他更惊讶,扯过王天明在其身上一顿乱摸,兴奋的说道:“如此根骨,绝对是练武的好苗子啊。”
秦深笑道:“道长满意就好,你俩继续,弟子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说完不给青虚拒绝的机会拉着韩林就走,离开东宫直奔大理寺。
……
户部书房。
聂雨星和朱永年隔桌而坐面面相觑,沉默许久朱永年才哭丧着脸说道:“尚书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您老倒是拿个主意啊。”
自家事自家知,刑部若重启西山钱庄的积案,西山钱庄就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了。
因为这次,刑部一定会从严从重从快的。
聂雨星苦笑道:“等死呗,还能怎么办?”
现在这种局面他也无力回天。
“别啊大人。”朱永年急的都快哭了,说道:“能不能再找找冯太傅,您不是他的得意门生嘛。”
聂雨星冷哼道:“这不是冯太傅一个人的事,咱们也没有让冯太傅拼死力保的筹码,要知道这次对付钱庄的可不是太子,而是整个朝廷。”
“若只是太子一人老夫还有办法,但太子行事老辣,竟将陈华元拉下了水,陈华元又将刑部拉下了水,这点是老夫此前没有想到的,棋差一招啊。”
朱永年哭着说道:“为什么啊,朝廷为何要这样啊?”
“你说呢?”聂雨星没好气的说道:“对朝廷来说西山钱庄就是头猪,现在养肥了自然要宰了吃肉,有问题吗?”
朱永年闻言彻底瘫在了椅子上,嘴唇蠕动不知说啥。
聂雨星叹息道:“老夫若在,你的家人就能保住,老夫若受牵连被贬,你全家老小就都得被仇家分而食之,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朱永年沉重的点头道:“知道,草民回去就销毁所有与大人来往的信件账目,然后自尽,绝不让刑部大理寺查到您头上。”
聂雨星满意的笑道:“你这辈子也不亏,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死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有什么遗言现在就说吧,老夫争取帮你办到。”
提起这个朱永年顿时来了精神,噗通跪地抓着聂雨星的裤腿说道:“大人你一定要告诉我儿子,今后做生意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得罪底层员工,教训太深刻了。”
这次自己就是被一个小柜员给坑的,若有机会重来一次,他一定将那名柜员当祖宗一样供着。
聂雨星脸上肌肉狠狠哆嗦,想想前因后果,他真为朱永年感到委屈。
数代人的基业啊。
聂雨星点头,起身整理衣服道:“老夫也该去大理寺了,接下来的事老夫必须全程在场,否则不知道别人怎么编排呢。”
大夏官场的倾轧很严重,他的尚书之位也不是很稳,这种时候说什么也不能给对手机会。
聂雨星离开户部赶往大理寺,进门一看所有人都到了,就差他和太子了,不由讪笑道:“诸位来挺早啊。”
这群混蛋,坏事跑的比谁都快,好事同样跑的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