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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点头，“明天我先去派出所报案，找她亲妈和王震，找到王震以后我就和他离婚，笑笑谁爱管谁管，反正我是不管，实在没人要就送到孤儿院。”
王笑笑咧着大嘴又要哭，被张玉芬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花眠似乎刚注意到她的表情，“笑笑啊，你别哭，你看，我真的不会养孩子，就说玩泥巴这事，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从来都不听，我不知道怎么教你，你跟着我迟早要长歪。”
张笑笑再也控制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妈妈，我再也不玩泥巴了，你别把我送到孤儿院，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
花眠无奈摇头，没有回应，只不厌其烦帮她清理伤口。
大约洗了十来分钟，洗完后，王笑笑的嗓子已经哭哑了，整个人一抽一抽的。
张玉芬已经拉着邻居大婶又去客厅唠嗑了。
花眠让笑笑自己去看电视，她打开冰箱，保鲜区孤零零地躺着两颗大白菜、四个土豆。
冷冻区里有两块切好的猪肉，还有一点海米。
这个家实在穷的可怜。
花眠拿出一颗大白菜和一块猪肉，白菜叶和白菜帮分开，菜叶配猪肉做了一道猪肉炖白菜，白菜帮竖着切成条，做了一道醋溜白菜。
张玉芬虽然嘴上说话不好听，但从未苛待过原主和王笑笑，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后来把原主赶走也是迫不得已，原主自杀了，她也伤心的差点昏厥，强忍着给原主收尸。
原主有无穷无尽的恨，但这恨没有一点是针对张玉芬的，甚至她还对张玉芬充满愧疚，张玉芬一个单亲母亲把她和弟弟养大不容易，没拿她去给弟弟换彩礼，什么事都随她喜欢，但她却因为太过愚蠢害的母亲老了也不得安宁。
所以，花眠在尽心帮原主弥补这一点。
饭做好了，她去客厅叫大家吃饭，邻居家的婶子已经走了，客厅里只剩张玉芬和王笑笑在看电视，一人坐在沙发一角，中间隔着一米半的距离。
三人上了饭桌，张玉芬看到花眠一下子做了两个菜，又开始抱怨，“一次炒半个白菜就行了，咱们三个人饭量小，又吃不了这么多，真是浪费！”
花眠笑笑，从兜里拿出一万块推到他面前，“妈，这是今天挣的，你帮我保管！”
张玉芬震惊地张大嘴巴，“今天、一天挣这么多？”
花眠点点头，模样十分乖巧。
张玉芬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王笑笑，又没说出来，赶紧把钱装进兜里。
三人吃完饭，花眠正要洗碗，张玉芬把她挤开，自己拿了洗碗布开始洗，“哭丧也不容易，哭多了脑袋疼，我来吧。”
花眠也没推让，坐回桌边，张玉芬便问起她白天发生的事。
花眠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着，直到王笑笑待着无聊自己去了客厅，张玉芬才脑袋一转，直勾勾地看着她，“闺女，你是怎么想明白的？昨天不还说赚了钱先送笑笑去幼儿园吗？”
这时，小六提醒花眠：“老大，王笑笑在外面偷听呢。”
花眠轻笑，“妈，我今天碰到笑笑亲妈了，在马路边买饮料，以前王震给我看过照片，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我就过去跟她说笑笑的事，想让她把笑笑接走，一来我经济条件不好，二来我真不会养孩子，可她亲妈一听到“王笑笑”仨字就吓跑了，根本不听我说完，简直气死我了！”
小六：“老大，你谎话信口拈来呀！”
花眠：“矮油，人家只是个三千岁的孩子，这叫童言无忌。”
小六：“……”
张玉芬当即把碗一扔，“她这什么东西！听到女儿的消息不应该高兴？最起码应该过来看看给孩子买身新衣服吧！她倒好，还吓跑了，王笑笑能吃了她？真是笑死人了。”
花眠也是满脸无奈，“可能她日子过得也不好吧，我看她在路边买饮料，手冻的比笑笑还厉害，但就算她有难处，我心里也不平衡，亲爹亲娘都不管，凭什么丢给我一个外人呀！我这么年轻我图什么？我也想好了，要不就亲爹亲娘养，要不就她奶奶养，实在不行就送孤儿院，反正我不当这个冤大头！”
张玉芬满脸放光，就着围裙擦干净手，抱着花眠使劲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这才是我闺女，终于想明白了，你呀，就是太善良，总是可怜那个小的，其实那孩子鬼着呢！就算你把她养大了她也不带记你好！”
花眠：“……妈，我知道了。”
有点不适应这样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