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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清瑶气喘吁吁的样子,云澜也被吓了一跳,原以为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哪知清瑶抚着胸口喘了半天的气,这才欢喜的说:“娘娘,皇上来了,您快些回去吧。”
听到此处,云澜心中莫名缓了几分,皇帝到底还是来了,这日子总算有了几许盼头,柔嫔一时呆楞在原地,还是清瑶催促她一把,主仆三人这才朝着兴德宫走去。
等到了宫门口,却见是汀兰守在门口,瞧她满面喜色脸上更是瞧不见任何病容,见柔嫔回来了,她赶忙迎了上去,讨好道:“呦,娘娘可算是回来了,皇上都等了好一会了,您快些进去接驾吧。”
柔嫔被汀兰簇拥着进去,还未进门便见院子里摆了不少的东西,姜公公伸手打了一个千,笑吟吟的说着:“娘娘回来了,皇上在里面呢,您快进去吧。”
说完,便亲自将帘子挑起,上手搀扶了一把,屋内并没有旁人,只时不时会传来几声婴儿啼哭和男人轻哄的声音。
柔嫔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才要行礼,言初尧便伸手制止了她:“你身子不好,这些俗礼就免了吧。”说完,他将目光放到已经酣然睡去的小公主身上,温柔的笑着:“这孩子,你养的很好。”
“臣妾可担不得皇上的夸奖,若不是皇后娘娘挑了好的乳娘来,臣妾只怕也是两眼一抹黑呢。”柔嫔大着胆子回了几句。
皇帝只笑:“乳娘再好,不过是尽她们的本分,你是这孩子的亲娘,天底下没有旁人会比你更用心。”
柔嫔眼眶一红,垂首不语,言初尧皱眉看着她,甚是不解:“好好地,这是怎么了?”
忽的,柔嫔扑通一声跪在皇帝的面前,仰面看着她,哭诉道:“皇上,您今日来看望臣妾和公主,臣妾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本不该再奢求其他的,可臣妾能不能在讨您一个恩典?”
皇帝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并吩咐乳娘将公主抱了出去,方才说道:“什么样的事情,也值得你行这么大的礼,坐下说吧。”
柔嫔就着皇帝的手颤颤巍巍的坐在了旁边的榻上,这才止了眼泪,只是这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哭腔:“臣妾入宫六年才得了这一个孩子,自然不如大公主尊贵,可无论如何她也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臣妾不中用,实在是忍受不了骨肉分离之苦,所以想求一求您的恩典,这孩子能不能养在兴德宫?”
闻言,皇帝的眉头蹙得更紧了,眼前的人已经是正四品嫔位,按照宫规无论生男生女皆可留在自己身边抚养,只是为何好端端的又同自己说这番话?
只是既然说了,中间必定有些缘故,他也不好明问,只含笑拍了拍柔嫔的手:“你是兴德宫的主位,这孩子自然是养在你的名下,你没事的时候将这孩子带去万寿宫给太皇太后瞧瞧,皇祖母年纪大了,最喜欢得便是瞧见孙子孙女们。”
此话一出,柔嫔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眉眼间立刻展现温润的笑意,此时汀兰正好奉了茶进来,陪笑道:“娘娘知道,皇上爱喝这龙井茶,一早就吩咐奴婢备下了。”
言初尧接过茶盏,浅尝了一口,又抬眸打量着汀兰一眼,似无意般说道:“朕记得,昨晚去请朕来兴德宫的并非是你。”
一句话,吓得汀兰魂都快没了,柔嫔更是愣了一愣,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今日来兴德宫是有人专门去请的?
汀兰一直装病不肯出来伺候,清瑶胆子又小,莫不是云澜?正说话间,清瑶拉着云澜进来给皇上奉糕点,言初尧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抬手指了指云澜:“你这丫头倒是个胆大的。”
“昨晚特意在半路上将朕拦住,让朕来这瞧瞧,也是朕不好,到了年底前朝事务繁忙,都没时间来看看你。”
柔嫔一愣,侧首望向云澜,言初尧则是心情大好,玩笑几句:“那么晚出门,若是被巡逻的侍卫发现了,定要将她当刺客抓起来了。”
云澜慌张的跪在两人面前,请罪道:“奴婢漏夜擅自出门,还请皇上娘娘恕罪。”
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澜,柔嫔的眼眶又红着几分,她明白今日的恩典从何而来,只含泪将她扶了起来:“快起来吧,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我又岂会怪你。”
言初尧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虽是低着头,却也能瞧见圆乎乎的下巴,更是不经意间瞟到了云澜耳后的红痣,假以时日,也定会是个美人。
“朕已经替公主想了想个名字,你瞧瞧喜欢那个。”不大一会,姜是与便捧着红色托盘,弯着腰走了进来,云澜幼年时跟着夫子学得几个字,自然也认识托盘上的字。
到了皇帝这一辈,公主从了若字,皇子的名字则是从王,而上面的字分别是,玥,妍,歆,唯独玥字同皇子一般,从了王字。
玥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珠,传闻黄帝之子少昊出生的时候,五色凤凰带着白鸟出现,并把一枚果核放到少昊手里,果核里面包裹着一颗美丽的珍珠,众人大喜,给这颗珍珠取名为玥。
柔嫔饱读诗书,自然知晓玥字寓意虽好,可自己的女儿却用不起这么尊贵的字眼,想了想便毫不犹豫的朝着那个妍字伸了过去。
皇帝仿佛看出柔嫔的心思,先她一步将玥字拿了起来,且笑:“朕虽是拟了三个字,但始终觉的玥字最好,至于封号,等过了年再定,你意下如何?”
柔嫔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皇帝,心更是没来由的颤了颤:“不喜欢吗?”
言初尧嘴角的笑意更浓,柔嫔捧起了托盘上的字,小心翼翼的说着:“臣妾很喜欢。”
“那就好,这个字朕已经同皇祖母商议过了,皇后那也没什么意见,你好好养着孩子,心中不必有负担。”
柔嫔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皇帝只笑她傻,两人又坐在榻上说了一些话,直到小德子来禀报,军机大臣求见,言初尧这才离了兴德宫。
临走前,又好生嘱咐云澜:“你心思细腻,要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对了,朕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云澜并未扭捏,大大方方的说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名叫云澜。”
言初尧将这两个字,放在舌尖慢慢咀嚼着,唇齿相碰间只觉无限美好,说罢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皇帝一走,柔嫔立时拉住云澜的手,哽咽道:“谢谢你云澜,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