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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
陆倾亦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卫濯喷薄的鼻息。
“二哥……”她哑着嗓子，抵在卫濯身前的双手直接握成了拳头，掌心更是沁满了汗水。
卫濯看着她这副局促的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
“嗯。”他点头应声，两人也拉开了距离，重新坐好。
面前的空气总算没有那么稀薄了，陆倾亦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但下一秒，卫濯的手就扣紧了她的五指。
陆倾亦先是怔愣一下，好在没有拒绝，这样的反应让卫濯总算有些满意。
回到别墅后，陆倾亦扶着扶手便上了楼。
卫濯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当中，他这才不紧不慢地掏出了手机来。
信息并未回复，只看的时间有些长。
陆倾亦洗完澡后便坐在床上发呆。
跟卫濯相处的这一年，她不是感觉不到卫濯对她做的这些事情，为了她可以两次不要性命，为了她这一年来一直都在颠簸当中。
她也是有心的。
她得给卫濯一个交代。
当初因为苏慕洵生病的事情，留下了小贝壳，又跟他达成了孩子一出生就离婚的协议。
如今已经过了这个期限，要放手了。
想到这里，陆倾亦叫来了佣人，跟她借了手机。
——
江淮接通电话的时候，一听到陆倾亦的声音当场就震在了原地。
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太太……”他叫着陆倾亦，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
“您还活着？！”
大火之后，苏慕洵气急攻心，当场就昏死在了火场外，江淮斟酌再三只能先将苏慕洵送去医院。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得到的就是司月魄葬身火海的消息。
至于陆倾亦还有肚子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则完全没了下落。
这一年来，他们找了无数地方，却始终没有陆倾亦的消息。
没想到陆倾亦竟然会主动联系他。
“太太！”江淮有些激动，“您现在是在项城吧，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派人来接你！”
“苏慕洵在吗？”此时不过才晚上九点，依照苏慕洵的工作习惯，应该还没让江淮下班。
“不、不在。”江淮犹豫，“您有什么吩咐？”
“新闻上不是说，他在项城有项目，不日就会来？”
“对。”
“让他带好律师团，还有证件，明天离婚。”陆倾亦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一次，江淮又被震惊住了。
“太太，您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去联系先生，让他去找你！”江淮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倾亦攥着手机，做了个很深很长的深呼吸。
纠缠了这么久，他们之间的事情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为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了卫濯的声音。
陆倾亦扯了扯嘴角，“我跟他本来就打算孩子一出生就离婚的。那时候考虑到他身体不好，等着小贝壳的脐带血去救他，现在用不到了。况且……”
她顿了顿，摸索着站了起来，往卫濯跟前走去。
刚走到门口，卫濯的手便扶住了她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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