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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朋友?”五条悟回忆了一圈人脸,才找出一个没被他送进医院的,“白石敦吗?两个未成年一起组建结社?”
“不是的,是白石晴人,人家看起来比你靠谱多了,”七海建人声音里透着十成十的疲惫,“是芽衣认识很久的女性,之前还当过她一段时间的病友,话说她就是你一起送进去的……”
五条悟捂住麦克风,跟谢思仁打听:“白石晴人也离开了?”
“嗯,就在您把人送过来的第二天,她被自己养子接走了,”谢思仁调出白石晴人的病情页面,“白石晴人是七个人里状态最好的,只有轻微的被害妄想症,而且她对自己的养子跟朋友都有很好的接受度,接受过专业治疗后,只要他们多陪陪她一段时间就能自愈。”
想到白石敦对白石晴人病态的爱重,五条悟心里有不详的预感,不过——
“朋友?当时还有别人一起来吗?”
万一有人卡在这对养父/母子之间,事情就还有救……
“嗯,有一位廷甜小姐也在一起帮忙照顾,”谢思仁像是能够理解五条悟的担忧一样,“我们稍微会一点心理学,当然不会随便放任病人陷入更糟的情况。”
五条悟松了口气,重新跟电话里的七海建人交谈:“那个秘密结社叫什么名字,具体做什么的?”
“没有。”七海建人的话简短得就像他对上司要求加班时他说的“不”。
“什么?我没听清。”五条悟怀疑自己耳朵失聪了一到三秒。
七海建人揉了揉自己眉心:“我是说那个秘密结社,没有名字,没有信条,没有目的……而且说到这个三无结社,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虎杖他不是也加入进去了吗?跟叛逆期的芽衣不同,那孩子你问他就会一五一十地说得清清楚楚。”
“……”五条悟虽然没有跟夏油杰一样倒霉被记者逮住,却也被一大堆明里暗里的势力缠上,夏油杰都算幸运的了,他被摆在明面上那些人就还有所顾忌,而五条悟却不得不为了不牵连自己学生跟密大直接人间蒸发了十个月,来处理那些糟心的人跟事,期间虎杖就算想也联系不上他。
“你沉默这么长时间,看来是不知道了,”七海建人对五条悟的了解仅次于夏油杰,对五条悟的不靠谱也有所了解,不予置喙,“具体详情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不在学校很长时间了,不过,芽衣说虎杖是在他们结社里实习的,有工资拿,包吃住五险一金代缴,我打听过了,是劳动法要求基础薪资以上,比市面上的应届实习生待遇要好一些,对虎杖将来找工作也有帮助。”
五条悟:关键点是薪资吗?
“总之,如果你对这些事感兴趣,就请你亲自去听当事人说,我现在人在柏林,凌晨三点半。”
时长不到五分钟,五条悟被挂了电话。
五条悟不得不开始反省,将近一年的时间,他跟学生的距离是不是有些远了,以及……七海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凌晨三点半,不是年轻人正在嗨的夜生活吗?他为什么疲惫得像个饱受社会风霜的中年男人?
见五条悟没有再打电话的想法,谢思仁将其他病人的状况也都跟五条悟交待了。
除去被亲人接走的七海芽衣跟白石晴人,维苏也被他的酒友带走,他患上的恐血症跟尖端恐惧症暂时令他告别了猎人身份,如今正在意大利陪中原中也深造诗歌。
至于,让·伍德耶……
谢思仁表情复杂:“他在医院跟三个护士先后发生了关系,在医院盘了个修罗场,其中有一个是我们院长的女儿。”
五条悟被迫拓宽了眼界:哇哦。
“请放心,我们没有对伍德耶先生做什么,他现在正在跟院长女儿进行一对一治疗,”谢思仁语气艰涩,硬着头皮跟五条悟对视了片刻,才缓缓补上一句,“……这是不收费的疗程。”
五条悟:……不知道该点蜡还是该祝福。
说起来,每次这些人都会整出一些幺蛾子导致他破防,就算在精神医院里都没落下——就这么看起来,搞不好硫克跟里间人治已经是比较正常的了。
至少他们没有造个修罗场把自己折进去。
“对了,你是不是忘记说艾利斯·弗拉明戈了,他现在还好吗?”五条悟没有纠结让现在是真的在被治疗,还是被“好船”,他爽快地问起艾利斯,最后的最后还能反手帮他一把,算是这群调查员里的良心了。
“弗拉明戈先生的谵妄症症状非常严重,他一天最多只有四个小时是清醒的,剩下的时间里他不是自己一个人面壁呓语,就是眼前出现了幻觉……”
谢思仁还没有说完,一楼电梯打开,里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打断了谢思仁的话。
三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最前面走的是他们医院最权威的医生——霍德森·施内,精神检定方面的权威,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说说笑笑,正是五条悟此行的目的。
五条悟朝那边挥了挥手:“哟,好久不见,人治,硫克。”
“好久不见,五条旦那。”将近一年不见的距离感溃散无踪,三人的表现毫无偏差,就像其中两个不是在精神病医院待了十个月而是跟五条悟有一个小长假没见。
霍德森看着三人寒暄告一段落,对五条悟说:“您好,我是他们的主治医师,可以借一步跟您聊聊吗?”
五条悟看了看硫克跟里间人治,两人都是一脸自然地“你随意”,似乎完全不在意医生要跟五条悟说什么。
比起五条悟,硫克跟里间人治对自己同伴的去向更在意,不约而同地朝谢思仁走过去。
到不会被硫克跟里间人治听见的地方,霍德森开口道:“五条先生,您将他们送来医院时,我院判断他们身患严重的精神疾病,其中硫克先生患有妄想症、人格分裂、无意识反社会倾向、恐高、星空恐惧症,外在表现症状是谵妄症、幻听幻视严重、时不时歇斯底里以及间断性的第二人格暴力倾向。”
五条悟“哇”了一声,感叹:“蛮丰富的。”
“里间先生情况好一点,他患上的幽闭恐惧症、深海恐惧症都不是复杂的难题,”霍德森继续道,“但他跟硫克先生一样,都患有无意识反社会倾向,这不是精神治疗能够解决的问题,硫克先生的人格分裂他本人非常清楚,但他拒绝我们对他进行那方面的治疗,保留了患有暴力倾向的第二人格。”
五条悟听明白霍德森的意思了,反过来安抚他:“你们已经尽力了,他们两个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无可救药的疯子,说实话,我把他们送进来只是希望暂时找个地方安置他们,毕竟他们破坏力稍微有点恐怖,能够将他们恢复到可以交谈的地步就足够了。”
霍德森松了口气,并不是他不想继续对硫克跟里间人治进行治疗,而是……十个月,就有十五个跟他们频繁接触的同事以病人的身份在这家医院治疗自己,再多医院就吃不消了,毕竟这年头心理医生也是稀缺资源啊。
“呼——”走出医院大门,硫克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说实话,不如绿植繁茂的医院内部空气来得清新自然,但这是自由的味道,昂贵弥补了它一切的缺点。
“五条旦那,现在雪山如何了?”里间人治随口问道。
“融化了,”五条悟态度随意地回答道,“我们出来的时候是六月十九,那之后第二天就是夏至,失去jokul的雪山就只是一坨雪糕,太阳猛烈一点,就会融化,这是理所当然的。”
硫克给自己戴好渔夫帽,颇感兴趣地追问:“那之后呢?有怪物跑出来吗?”
“没有才奇怪。”
短短几个月,世界各地的异常事件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不断冒出,即使各国政府再怎么努力控制舆论压制消息,有关“它们”的存在还是泄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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