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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环楼。
楼高五层，接客的只有前四层，第五层谢绝客人走入。
胡荣儿要不是遇上了沈月，这辈子也不可能走入这里。
多少武林大家，江湖豪杰，以到过五层楼为荣。
胡荣儿上了楼，眼睛就像挂在了墙上。
到处都有他想仔细看看的东西。
五楼的格局和下面四层还是有些不同的，这一点也不难猜。
九环楼是一个通透的设计，二到四层的中间都是空出来的，有楼梯环绕，还可以依着栏杆看下面的场景。
封顶之上就是第五层了，胡荣儿原以为这里不大，实则不然，五楼的空间同样宽阔，除去几个隐蔽的房间，中间的正厅就够二三十人活动的了。
一般来说，以九环楼的地位，能上五层楼的人不多，这个空间完全是富余的。
九环楼不是没有其他房间可以说事，是沈月心里有点不快，这才硬要带胡荣儿上五楼。
你不是想当大侠么，那好，我就满足你。
可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了，一会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胡少侠，请坐！”
“多谢沈掌柜！”
楼下的伙计火急火燎地把刚备好的茶叶送上来，当着沈月的面沏了。
胡荣儿虽然不是这里的常客，可这茶的好坏，手艺的高低还是能看出来的。
伙计一番忙碌，这就跟听书的茶馆里面送茶的人不一样。
九环楼这么大家业，成功不是没道理。
“胡少侠，请！”
茶水沏好，沈月亲自给胡荣儿倒了一杯。
“不敢造次，沈掌管您先！”
“不不不，你喝就是了，喝完了好好说说，到底什么事一定要我亲自听。”
胡荣儿心思再笨也听出沈月的弦外之音了，这是对自己有些不满，碍于面子不好发作。
心里边刚对沈月泛起了的感情之情淡了一些，不过是非曲直，胡荣儿心里自有一杆秤，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就把沈月当成仇人。
他也没有当沈月仇人的资格。
人家的话已经说了，胡荣儿看着茶水，总得抿一口才是。
反复吹了三五遍，这其中沈月一直看着他。
尝试了几下之后，感觉差不多可以进嘴了，胡荣儿小心地嘬了一口。
入嘴还是烫的厉害，平日里只喝酒不喝茶，没什么经验。
“咳！”
沈月不为所动，等着胡荣儿讲话。
“沈老板，你可曾听说过尸傀？”
胡荣儿终于开口说话。
“北方武林的一种邪门功法，能够驱使死人的身躯，让他们成为傀儡，替主人杀敌。尸傀没有灵智，但力气极大，一般的小鱼小虾，经不住这种东西的进攻。”
“这种武功在寻山派手中被继承了下来，凭借门徒的数量，一时间尸傀遍及武林，无数好汉落难在他们手里，死后又壮大了他们的队伍。为此各地的江湖豪杰聚集一处，经过半年的围剿，将寻山派彻底清除干净，从此就再也没有石窟的消息了。”
沈月像是唠家常一样，脱口而出。
“沈老板果然无所不知！”
“这些话就免了，你要是只能说出这点东西来，沈某可就要有话说了。”
“沈老板，我也不卖关子了。”
胡荣儿知道自己不讨喜，说罢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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