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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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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爱钢缓了会儿才道:“这辈子就当没生二丫头,丢人、真丢人!”抬手在脸上拍了拍,“这张脸这辈子算是丢到家了。”

一家人整天都没出门。

不用想也知道这会儿村里估计议论翻天了,也就是天寒地冻,大家不出来串门,这要是搁往常,他们家脊梁骨都让人戳穿了。

许秀丽推了推他,道:“到底咋了?”

周爱钢别了别头,半晌才把早上送亲的事说了一遍。

早上他跟周爱革把周珊送到半路就迎上了史家的人。

史峰、史强和史刚弟兄三个,再加上媒人。

中间那个看着有点老,跟他不相上下。

但两侧那俩汉子瞧着还行,身板看着也状,

乍看见几人,周爱钢还有点希望是左右那俩稍微年轻点的汉子其中的一个,结果媒人一介绍才知道是中间最老的那人,周爱钢当时心头一梗,有那么一瞬间差点要人事不知了。

但事情已经走到那一步,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咬着牙把人往前一推,瓮声瓮气地道:“以后跟着…好好过日子。”

他注意到那媒人眼神似乎诧异了下,扫了扫周爱革,周爱革那会儿只会装傻,没吭声。

媒人又仔细打量了眼周珊,最终也没说啥,一起领着周珊走了。

周爱钢支着身子坐起来,靠着炕头,带着浓重的鼻音道:“老了点,带不出门去,但看着还算老实,挺忠厚的一人。”

比起那史峰,何援朝是多俊的一个小伙子,那死丫头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先闹退婚,又闹了这么一出。

“二丫头不是说他打人……”

说到这里,周爱钢眉眼一沉,路上他也问过,但那死丫头好像恨了他们,最终也没问出来到底听谁说的。

“打人不打人的也没写脸上,这谁看得出来。”周爱钢哈了一口痰朝旁边一吐,接着道,“那死丫头自己作的,就自己受着吧,反正我是不认这个闺女了,当她死了干净。”

许秀丽一听心也吊了起来,道:“这么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回门的时候咋弄?村里人看见还不得笑话死咱。”

“说好了,不回门!”

他嫌丢人,那史峰好像也看出来了,倒也答应的痛快。

许秀丽还是难受了一会儿,最后一想到因为她的作,弄的家里乌烟瘴气,也一咬牙道:“不回就不回罢,咱确实丢不起那个人。”

又低骂周爱革家:“两个懒到腚里爬蛆的玩意儿,早晚不得好死!过年也不走动了,就当没这门亲戚了。”

不用说周爱钢也对自家老二生了嫌隙,送完周珊回来的路上他就踹了周爱革好几脚,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

“不提了,睡觉!”

两口子熄了灯睡觉,周爱革那边还睡不着。

孙淑琴心疼的滴血,心疼那三百块钱,又心疼小儿子,跟周爱革道:“二小子那边咋办?你说他咋找了那么个狐狸精,勾搭着他的魂,还得吸咱的血。二百块钱,她值那二百块钱么。”

“还有二妮那死丫头,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是从咱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是不……”

“闭嘴!”周爱革低声呵斥她,“没话说就闭上你的臭嘴睡觉,胡说啥啊?”

孙淑琴也是气急了,翻来覆去的烙饼。

良久后周爱革才道:“等回门的时候哄哄二妮,争取把钱哄回来。”

孙淑琴没吭声,她也这么打算,三百块钱呢,她再攒多少年才能攒上这三百块钱,不能便宜那丫头了。

她心心念念的那钱,这会儿正叠在周灵手里点着。

“这二百,放炕尾这个洞里;这二百,塞这边墙里,这二百……”

项炀本以为把家务活收拾完,烧了水洗完澡,就能回来抱着媳妇睡觉了,结果周灵让他在墙上掏洞,把钱分成几份藏起来。

让他掏洞,还不允许他弄出动静,项炀一点点连抠带挖忙到半夜,干的满头大汗,媳妇终于满意了。

把钱放进去塞好,周灵把掏出来的砖塞进去,瞧了瞧又抽出来,道:“这块砖再磨磨。”

项炀吭哧吭哧磨砖,他就纳闷了,两天一宿不睡觉了,周灵咋一点也不困呢?

等终于把钱放好,周灵才打了个哈欠,兑好热水洗了手,在有冻疮的地方抹上冻疮膏,在其他位置抹好嘎啦油,转身看着项炀:“咋还不睡觉?”

项炀:……早特么想睡了!

他闷着头去洗手,周灵翘着嘴角上炕,拉开被子躺进去,只露个脑袋。

项炀洗完手一转头,就看见周灵跟只小老鼠似的埋在被窝里,散开的头发铺了一枕头,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娇声软气地问他:“好了吗?”

项炀只觉得身体里腾的起了一股火,把毛巾往盆里一扔,就扑了过去。

“灵灵,灵灵,灵灵……”

项炀隔着被子压上去,在她颈窝里蹭,嘴里一叠声的喊着。

周灵笑成团,拍了他一下:“痒痒。”

项炀嘿嘿笑着滚到炕里头,伸手脱衣服的时候摸到口袋里揣的东西,表情微顿,暗搓搓拿出来往枕头底下一塞,探着身子想去吹灯。

周灵伸手一拦:“你干嘛?”

“吹灯啊!”

周灵眨眨眼,轻声道:“别吹了,我想看着你。”

刚才项炀还只是觉得身体里点了把火,这会儿那把火直接一路往上,感觉想要把天灵盖冲开一样,他哑声道:“灵灵?”

似乎在跟她确认不熄灯这件事。

周灵轻轻点头,眸色认真:“项炀,我想看着你。”

对上周灵的眼神,项炀不知道为何,心头没来由的一阵闷痛,身子一低,直不楞登的亲了下去,摸摸索索的单手戴套,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哝着:“媳妇儿,那东西是…用在这里的……”

周灵把项炀抱的很紧,脑袋贴在他胸膛上,听着里头强有力的跳动,只觉得特别踏实。

烛火轻轻爆了下,像迷你的烟火,绽开的火花虽然没有那么绚烂,但在项炀眼里,却是美到骨子里的艳丽。

炕烧得热,屋里的气息更是火热到想要把整个严冬融化。

项炀就那么一下一下,撞到周灵的心尖尖上。